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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此事,竟有些哽咽,可见并不是胡扯。
白马不知如何安慰他,只道:&ldo;你大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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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非鱼缓过劲来,继续说道:&ldo;好多年过去了,我一直记得他的背影,他那对蝴蝶骨生得漂亮极了,却甚少有人能看到‐‐他的背后只交给我来防守,他弯腰俯首,从来只是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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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舒一口气,不知为何,忽然笑了一声,&ldo;我还有两个亲弟弟,离家时他们才两三岁,现如今,我连他们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他们刚出生的时候,我把他们抱在怀里,小孩儿咿咿呀呀地瞎叫唤。
我把手指头贴在他们唇边,小孩儿便抢着要吃,将我的指头吸得啵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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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补了一句:&ldo;他两个是冬天出生的,和我大哥一样,天生有些体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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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听了,直觉心间暖意盈盈。
不想,岑非鱼话锋一转,道:&ldo;他们俱是我的挚爱,我亦只爱过他们,不曾有过什么心上人。
只可惜,他们都死了,化作灰烬,一个不留,与我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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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半天没能反应过来,&ldo;他们为何……&rdo;他话说到一半,却觉得不应再问,免得勾起岑非鱼的伤心事,只叹了一句:&ldo;死者已矣,我不问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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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又不是你杀的,要你道歉做甚?他们都是为朝廷而死的,死得不值。
&rdo;岑非鱼苦笑,&ldo;想我曹某,从军征战数十载,江湖漂泊数十载,遇见过许多人‐‐爱过的,天人永隔;恨过的,逍遥法外。
而来十余载,无论爱恨者,皆常在夜中入梦,才知不应将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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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似懂非懂,&ldo;不放在心上,难不成放在肚子里?&rdo;
&ldo;仇人见之则杀,爱人常伴身侧,心不可妄动,不动不伤。
&rdo;岑非鱼被白马的问题给逗乐了,笑道:&ldo;你怎的成日只知道吃?&rdo;
白马微赧,&ldo;我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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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家给你做菜吃。
&rdo;岑非鱼慡朗一笑,道:&ldo;知道么?爷见到你的第一眼,便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听见我那成日只晓得管这管那的大哥,附在我耳边说:就是他了,你带他回青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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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欲哭无泪,道:&ldo;你莫要盗用逝者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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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非鱼&ldo;嗨&rdo;了一声,&ldo;不骗你,我真听见大哥的声音了。
先不说这个,二爷有个很大的牧场,你这小马驹子会喜欢的。
莫要嫌我比你大,老男人才会疼人不是?像姓孟的那种愣头青,走到床边都不敢上,他能给你什么?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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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知道他又开始犯病,嘲道:&ldo;我还是死了吧!
岑大侠,白马银枪岑非鱼,竟然怕鬼怕到要钻进大花瓶里,当真是千古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