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笑以为他意动，再压不住情愫，俯身吻了吻徒弟额头：&ldo;……我什么都听你的。

&rdo;

这话真动听，江逐水却愈发伤心：&ldo;您心里如何想的，只自己知道。

&rdo;

何一笑觉出不对：&ldo;你根本不信我？&rdo;

江逐水摸着自己的脸，道：&ldo;我与父亲容貌一模一样，您见了难免想起他，本就是避不过的。

&rdo;

何一笑无奈：&ldo;你们气质差别太大，实际第一眼看时，并不相似。

&rdo;

江逐水道：&ldo;可若我生得像娘亲，您根本不会将我带在身边。

&rdo;

何一笑手又有些痒，幸好忍住了，说：&ldo;这种事哪能这么算的？你是想与我胡搅蛮缠吗？&rdo;

江逐水又道：&ldo;我只有一句要问师父。

&rdo;

&ldo;你说！

&rdo;

江逐水竟笑了，轻声问他：&ldo;若能从我与父亲中择一，您怎么选？&rdo;

何一笑原以为自己行得坦荡，张口后却什么也说不出。

这徒弟固然为他所爱，可江卧梦……也是他心中特殊所在，乍听闻竟不知真遇上这种情况，该如何办。

江逐水惨笑：&ldo;徒儿如果没生这张脸，您便好做选择了吧？&rdo;

这话是何一笑万万没想到的，立时大惊：&ldo;你又想做什么？&rdo;

江逐水极平静：&ldo;若我没生这张脸，便与师弟妹们没两样。

我伤了脸时，您那般在意，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rdo;

何一笑攥住他手：&ldo;不许做傻事！

&rdo;

在江逐水眼中，这话反倒似默认了。

何一笑见他不说话，忙道：&ldo;我不逼你，你也千万别冲动。

&rdo;

冲动这词与江逐水从来不相干，但他仍应下了：&ldo;好。

&rdo;

何一笑半点不放心，手里根本不敢松。

江逐水也不催他放手，心思却飘远了。

方才师父提到天泉旁的密道，他忽想起密道内的那副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