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水笑道：&ldo;我学不来师弟的洒脱，愚就愚了。

&rdo;

周乐圣走近两步，端详他的面容：&ldo;师兄，你心里除了师父，还有别的吗？&rdo;

26、

江逐水皱眉：&ldo;何意？&rdo;

周乐圣道：&ldo;我曾以为师兄是个不会讨好人的，现在看来，只因为师兄的心思都给了师父。

他喜欢的便是你喜欢的，他不喜欢的你也不喜欢，这可真奇怪，有些不像师徒了，倒似师兄甘愿做师父的一条影子。

&rdo;

这话算不得好听，然而江逐水不仅不恼，反而忍不住想，若自己是一条影子，那……也很好啊。

他再不用担心师父生他气，也不用去猜对方想什么，影子本就无需思考，跟着主人便成。

&ldo;果然，师兄心里除师父，什么都没有，&rdo;周乐圣叹道，&ldo;我后悔与你说这些了。

&rdo;

江逐水清醒过来：&ldo;我不――&rdo;

余下的话在对上对方目光时，咽了回去。

他起身，拍了拍师弟的肩膀，转了话题：&ldo;这趟出行可安稳？&rdo;

周乐圣笑意盎然：&ldo;一根头发丝也没落。

&rdo;

江逐水忽想起软红绡的事。

若是从前，既有何一笑交待，他必定会向师弟将兵刃讨要回来，可此次师徒闹至这个地步，他心思也起了变化。

这头他还在考虑怎样越过师父，周乐圣已经取出软红绡：&ldo;物归原主。

&rdo;

江逐水没有立刻去接。

周乐圣道：&ldo;软红绡锋锐无匹，但我毕竟用得少，反不如原先的剑顺手。

&rdo;

是这个道理。

江逐水想到师弟虽与他同学的美人折，仍是使普通长剑为多，便将软红绡接了过来。

周乐圣察言观色的本事厉害，加上江逐水也没蓄意遮掩，叫他看出端倪。

&ldo;师兄与师父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do;

江逐水道：&ldo;……并没有。

&rdo;

周乐圣仍有怀疑，但看出对方不想多谈，便没追问下去，只道：&ldo;也对，你们俩能有什么事。

&rdo;

砺剑崖环境恶劣，他没有多留，就告辞了，只是之后常来看望。

江逐水有回问他：&ldo;师弟可听过……&rdo;

他本想问对方认不认得洛阳君，却想到洛阳君是代代相传的尊号，并非名姓。

洛阳君姓甚名谁，他其实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