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觉得有点头痛，艾尔礼貌礼节也得足够好，是他这样的老古董喜欢的年轻人。

大约，这也是德雷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ldo;卫先生，我找到了当年苏特贝拉出现的图蒙提，他叫做艾格，他……&rdo;艾尔觉得，面对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很难平静的说出接下来的话，&ldo;他承认杀人。

&rdo;

这句话令思考着德雷和艾尔未来的卫良皱起眉，图蒙提杀害苏特贝拉的居民，已经是一百多年没有改变的事实，当这位极力为同类申辩的年轻人再次将残酷的事实翻找出来的时候，他更想知道，图蒙提会怎么处理这样的同类。

是宽容、惩罚还是当做血腥没有发生过。

他声音低沉的问道：&ldo;现在，你们会处罚他吗？&rdo;

在氏族之中，如果华焰鸟毫无理由的滥杀无辜，将会受到监。

禁。

他忽然想到了小越，也许一贯嚣张跋扈的宠溺，并不是养育幼鸟的最好方法。

&ldo;会。

&rdo;艾尔的回答格外坚定，他亲眼见过艾亚的结局，&ldo;但是，我还不能够做出决定。

&rdo;

因为艾林。

卫良完全理解艾尔的苦恼，在他们这样种族维系的阶层之中，掌权者、族长拥有的决定权，是谁也无法越过的。

他说：&ldo;我会等艾林的决定，然后以华焰鸟的身份，与图蒙提的掌权者进行沟通。

&rdo;

一百多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卫良也不会执着于当下，给艾尔作出短暂的限制。

他将艾尔的通讯当作询问时间的，却没想到这位图蒙提仍旧踌躇犹豫的再次问道当初结束的问题。

&ldo;卫先生，哪怕这个问题您已经给了我们确定的答复，但是华焰鸟真的没有发出求助信号吗？&rdo;艾尔唯一的疑惑，在于这个事情上，他和卫良永远达不到一致，&ldo;艾格亲眼见到苏特贝拉的城主杀死了最后一只华焰鸟。

&rdo;

最后一只的说法显然是不正确的，不仅是卫良还是小越，都能够证明华焰鸟的存在。

卫良听到这句询问时的震惊，令他目光都变得锐利，他说：&ldo;苏特贝拉没有城主，那是他们当年的执行长官，他因为虐杀凶兽被判监。

禁三年，死于进入监狱第二天。

也是最开始，自由联邦推行保护凶兽的法律规定出现的第一个月。

&rdo;

然而，这条规定，也因为图蒙提的大面积虐杀，变成一个笑话。

人类制止人类伤害凶兽的同时，苏特贝拉遭遇了凶兽的袭击，再加上执行长官的突然死亡，怎么也不可能将这条规定继续具有法律效应。

一百年过去，凶兽的虐杀一直存在，却没办法阻止加害者的行为，因为苏特贝拉的事件即使被扭曲成勇气的传说，真相也存在于传说的背面，从未被人遗忘。

&ldo;大量无辜者的牺牲，导致那条法律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rdo;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满是遗憾，他仇视滥杀的行为，无论是人类还是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