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齐眼睛一眯，笑了起来：&ldo;怎么叫你一句妹夫不应该吗？怎么刚才在里头听你叫爸妈叫得挺欢？&rdo;

&ldo;我娶的是顾家人，认的是顾家人，叫几句是应该。

&rdo;陆司野只是轻松的一句话，便彻底将顾齐脸上的笑意给截断了。

这意思就是……他不是顾家人。

顾齐对自己私生的身份本就敏感，更何况还是这么赤裸裸地被人点醒，在外人看来，他根本就不属于&ldo;顾家人&rdo;的一份……

他咬牙，手指在身侧握成了拳头，几乎有些颤抖起来，半晌才狠狠逼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

&ldo;是吗。

你个人自由，我不勉强，只是原本还以为陆先生是个比较随意的人，毕竟戴绿帽的事情我见多了，头一次见到这绿帽戴得这么主动这么欢快的。

&rdo;顾齐说着，脚步缓缓走了上来，笑容也溢出了唇角。

门外的路灯隐隐发出幽光，光亮直透心底。

顾齐在观察。

面前站着的人好像是一道看不透的墙，但若说是看不透，也不全是……更像是他将自己的所有都坦然地展现在你的面前，而你理解不了。

&ldo;是吗，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是教养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rdo;陆司野微笑着回答。

&ldo;教养&rdo;两个字不只是故意还是无意，咬得似乎比其他的字眼更加缠绵。

顾齐依旧笑着，脸上没有半点发怒的迹象，只是脚步更加近了些，低声道：&ldo;还是陆先生你有特殊癖好，就喜欢用别人用过的？特刺激？&rdo;

陆司野的眉眼突然微微一冷。

这一次顾齐是真切地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心里稍稍一惊，突然后退了一步，谨慎地看着这个男人。

半晌，陆司野也只是笑了笑，突然动了动身子。

他上前一步，顾齐虽然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要后退的趋势，但还是忍不住动作了一下。

陆司野嘴角的笑意更浓，但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

&ldo;顾先生是靠什么去了解自己的妹妹？传闻？还是八卦？或者是狗仔队手里的纪实片？&rdo;他眼神轻飘飘掠过顾齐的眼，随即一定，&ldo;有时间把鼻子伸到别人家门口去嗅这些虚妄无边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手里的东西做好，也不至于挖空心思还得不到半点肮脏的利益，你说是吗？&rdo;

顾齐脸色一沉，陆司野不等他发火，突然转头，笑开了：&ldo;来了。

&rdo;

顾染从门内走了出来‐‐刚才她已经听见了一些，只是没有立刻出来，听着陆司野不动声色便将顾齐给批得体无完肤，心里还是有些暗爽的。

&ldo;嗯，走吧。

&rdo;顾染道。

陆司野伸手，顾染略犹豫片刻，便搭上了他的手腕，错开了双手交握的动作，拉着他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