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野眯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然而两杯酒下肚，顾染已经有了些许醉意，说出的话里也显然染上了几分真心。

&ldo;说真的，一开始遇到你的时候，我挺崩溃。

我有太多事情要做……太多太多。

我没有办法分心来应付任何一段复杂的关系。

&rdo;她开口，喃喃声入耳，绵软动听，却又带着几分坚定，&ldo;但是从我们婚礼上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比我从前的十年岁月还要丰富很多很多。

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上天让我再来一次，碰见你，应该是命中注定。

&rdo;

这是真心话。

她重生之后的每一天都被仇恨填满，是陆司野真正吸引了她的目光，让她有闲心停下来看看这个世界。

但是她的防备心太重，疑心也太重的，前世惨痛的教训让她不能再轻易陷入深刻的感情中的，所以她一直克制，不让自己沉沦也拒绝放纵‐‐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这样。

&ldo;上天让你再来一次……&rdo;陆司野细细咀嚼这句话，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有看不穿的人，看不穿的事情，保留着也挺好。

顾染实在给了他太多惊喜和意外，他以为她没有的，她都有。

他以为她不会的，她都会。

他以为她不敢的……她都敢。

顾染一笑，仰头将酒和了下去。

陆司野的目光钉在她脖颈上优美的线条上，微微眯了眯。

一杯下肚，他的神情也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ldo;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rdo;顾染灿烂一笑，扬了扬杯子，一丢。

杯子在桌上晃动了两下，停住了。

&ldo;良辰美景，美酒佳人，确实好像应该说点什么。

&rdo;陆司野牵着唇角笑了笑：&ldo;怎么办，要表白呢，还是乱性呢？&rdo;

顾染一愣，随即明白这是玩笑，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心情似乎不错地回应了一句：&ldo;随陆少爷高兴。

&rdo;

两人的距离因为她的动作瞬间拉近了不少，酒气也开始互相交缠，顾染也将视线移动到了陆司野身边露出来多一点椅背上，上面雕花互相交缠，就这么一张天天看着的凳子，此刻也硬生生看出了点旖旎风情来。

陆司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迟迟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