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出头之日，那我们还留在这个公司做什么啊？&rdo;

&ldo;……&rdo;

声音越来越大，传到顾染耳朵里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陆司野从刚才就坐在了顾染旁边的椅子上。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此刻事态的发展，身子突然往顾染那边靠了些许，调笑般道：&ldo;公司的艺人如果全走光了，那你接下来该怎么玩？&rdo;

顾染眉头一动，鼻端嗅到了陆司野身上的味道，熟悉好闻。

她一笑，转脸平静地回了他一句：&ldo;大不了重新来过。

&rdo;

两人一笑一语间，神色淡淡，丝毫不显慌乱。

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艺人说够了，也慢慢消停下来了。

张铭先站了出来，劝顾染道：&ldo;顾总，你刚来我们公司，可能不太清楚公司的情况。

&rdo;他将初夏和张倩黎夸了一遍，然后凑上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ldo;不瞒你说，这两人和另一位顾总私交甚好。

如果……这两人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那位顾总恐怕会不太高兴。

&rdo;

顾染眯了眯眼。

另一位顾总？

她突然想到早就以顾家名义进入上流圈子的私生子顾齐。

顾染默默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笑了笑。

她抬眼看向张铭，像是没有听懂他刚才的暗示意味，仍然没有更改先前的决定，&ldo;那正好了。

如果顾齐喜欢她们俩，公司和她们解约后，她们可以直接去他的公司上班。

&rdo;

张铭脸色微变，还想再说什么，但见顾染已经明显变得不耐烦，只得暂时退下，打算先给顾齐打电话汇报情况后再做决定。

他见顾染开始按着花名册一个个点人，没有注意到他，便先出了会议室，找了个角落偷偷拨通了顾齐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听筒里先是隐约响起了一声暧昧的女音，随即才是顾齐略显不耐的声音：&ldo;什么事？&rdo;

&ldo;顾总。

&rdo;在面对顾齐时，张铭的态度立刻变得恭敬了许多。

他将顾染来了公司后发生的事讲了一下，然后道：&ldo;我总觉得这个顾染没有传闻的那么简单。

初夏和张倩黎她说解约就解约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rdo;

相较于张铭的谨慎，顾齐根本就没将顾染放在心上，嗤笑道：&ldo;一个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过出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