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种事情，情绪难免出现较大的波动，人格出现暂时的&ldo;黑化&rdo;倒也符合常理。

可是，云川总觉得，王小吉似乎不是人格上的黑化。

更像是……

分化，或者，灵魂觉醒？

联想到王小吉提到过的&ldo;迷之音&rdo;，云川的疑虑更重了，这孩子身上，大概真藏着点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云川决定和自家姐姐好好聊一聊这小外甥。

到达小区后，王小吉并没有和云川一起回去，而是乘着电梯直奔楼上，说是要到师父家休息。

李云春打开门，只见到云川一个人，便问：&ldo;他上楼去了吧？&rdo;

云川点了点头。

李云春垂下眼，让云川进来，给他递上果盘：&ldo;如果……他真的进了玄灵界，希望你……多照顾他一点。

&rdo;

云川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道：&ldo;论灵力，小吉兄弟……不，小吉他其实比贫道更强。

&rdo;

&ldo;是吗？&rdo;

李云春眉间的愁云却更多了。

云川沉吟片刻：&ldo;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吉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rdo;

李云春非常敏感，反问道：&ldo;什么奇怪的地方？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没……没事……&rdo;云川不擅长说谎，忙将视线移到果盘上，&ldo;贫道，贫道就是随便问问。

&rdo;

李云春盯着他：&ldo;云川，你们道士可以打诳语吗？&rdo;

云川惭愧地低下头。

李云春叹了口气，也不追问他，只道：&ldo;除了看出他和玄灵界沾上了关系外，我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愿意理我。

小时候还好，从他爷爷过世后，他就变了一个样。

&rdo;

&ldo;变了一个样？&rdo;

云川抬起头，抓住重点重复了一声。

&ldo;嗯。

&rdo;

李云春记得，王小吉小时候很会哄人开心，也非常乖巧。

乖巧到，就算被王煦笙打的走不动路，也会微笑着安慰她，&ldo;妈妈别哭，我没事，爸爸以后会变好的&rdo;。

但事与愿违，那个男人不但不悔改，反倒变本加厉，欠了一身债回来，更加狠毒地打骂母子俩。

李云春最终还是没忍住，和王煦笙离了婚，带着存折跑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觉得自己会选择儿子，而不是那本后来被娘家&ldo;借&rdo;走的存折。

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那年，她跑到微亭市找了份工作，遇见了现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