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博斯也曾毫不讳言地告诉过桑德拉，火星第四年期治疗对凯尔毫无用处。

博斯接受这样治疗是因为唯有如此才能保命;凯尔不具备这样的资格，主要是因为这种疗法并不能使他真正彻底康复。

根据博斯的说法，只能治好他的身体，但智力却只能保持在婴儿水平，而且有可能终生如此。

鉴于此，博斯的朋友们经过无数次座谈和道德角度的讨论，最后决定不予治疗。

凯尔瘫在轮椅上，脑袋侧向一边，目光跟着摇曳的橡树移动。

&ldo;昨天我收到奥林。

马瑟的信。

&rdo;博斯的朋友们热心相助‐‐典型的他们这一团体人的性格‐‐为奥林和艾丽尔在纵火案调查期间找了一处容身之地，无论警察还是犯罪分子都不太可能找到他们。

&ldo;奥林在一家商用苗圃干兼职。

他肩膀愈合很好，他说。

他说祝愿我和博斯警官一切顺利。

听这语气，我想他们也很顺当。

他还说他不介意我看了他的笔记本。

&rdo;

（&ldo;我本会允许你看的，&rdo;奥林写道，&ldo;要是你跟我讲。

&rdo;里面暗含的责备，桑德拉甘愿领受。

）&ldo;他说我看到的内容都是他早先写的，只有最后几页是到了怀俄明州的拉勒米市才完成的。

他随信把那几页寄了过来。

瞧‐‐我带在身上呢。

&rdo;

这些页你可以留着，奥林写道。

我自己不再看了。

我觉得我跟那所有事情再没牵涉了。

也许你会比我更清楚。

那一切太让我不知所以。

说实话，我宁愿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静静地听着小溪从林间淙淙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