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如忙道：&ldo;那你呢？&rdo;她哭过的脸脏得像刚从下水道钻出来的流浪小动物。

程锦笑道：&ldo;这是杨思觅的枪，我自己在这里。

&rdo;他拉起裤脚，从枪套中取出了另一把枪。

&ldo;谢谢。

&rdo;贾如低头去看她手上的枪，再抬头时，看到程锦已经跑开很远了。

程锦跑上楼时被石块砸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是已经断了，但没有，它还能动。

三楼的地面已经破碎不堪，很多地方要不就是一个大洞，要不只剩扭曲的钢筋骨架，程锦看到杨思觅和杨霁灼在大厅尽头，实际上他没看清人，他只能勉强看到两人忽闪忽现的人影。

再过一会，程锦站着的楼梯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他朝杨思觅他们喊道：&ldo;你们能出去再打吗？&rdo;

杨霁灼大笑，然后笑声扭曲地停止了，应该是受了伤，程锦看着一个人影从地板上的破洞跃到了二楼，另一个却没有追上去，他朝程锦跑来了，程锦知道这应该是杨思觅，他笑容刚出现在脸上便僵住了，他心惊胆战地看着杨思觅跳跃着躲开上面不断掉落的石块，等杨思觅来到他面前他才松了口气，然后又发现去往二楼的楼梯已经塌了，杨思觅看着程锦纠结的表情倒是笑了，程锦边看他受了多少伤边道：&ldo;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杨霁灼下去了，而贾如还在一楼，不过魏清他们也来了……&rdo;

杨霁灼下到一楼时，看到外面有车有人，&ldo;咦，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我是哪里疏忽了？但这么多人，同归一尽很划算嘛。

&rdo;他看到靠在墙根的贾如，便朝她走去，&ldo;你说你有真正的解药？&rdo;

贾如握紧了枪道：&ldo;对，但我不会给你的。

&rdo;

杨霁灼点头，&ldo;哦，外面传是我拿走了那些药水，原来是你拿的？&rdo;

&ldo;是我又怎样？我毁了也不会给你。

&rdo;贾如咬了咬唇，忍不住问道，&ldo;杨思觅他们呢？&rdo;

杨霁灼恶意一笑，&ldo;当然是死了。

&rdo;

&ldo;砰！

砰！

……&rdo;贾如枪法不好，但胜在两人距离近，而杨霁灼也在杨思觅手上受了不少伤，他也没想到一直都那么弱小的贾如居然敢开枪。

杨霁灼倒到了地上，他的血流得越来越多，满地都是，他的瞳孔正在逐渐放大，他的呼吸变得困难，但他还在笑，&ldo;你现在真的要害死他们了，我的心跳一停，这栋楼就会被完全炸毁……&rdo;

贾如手上的枪掉到了地上，她跑到杨霁灼身旁，跪在血泊里，用手去堵他的伤口，但那些血像泉水一样不停地涌出来，&ldo;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死，我会把解药给你，你别死……&rdo;

&ldo;没想到最后看到的人会是你……&rdo;杨霁灼的眼睛逐渐失去了光彩，&ldo;嘿，告诉你一件事，你姐姐没死……&rdo;一抹微笑僵在了他的嘴角。

&ldo;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rdo;贾如摇着杨霁灼大哭起来。

&ldo;小姑娘，别哭了，他死了。

&rdo;

&ldo;不，他没死！

&rdo;贾如说着，又回了神，她跳了起来，&ldo;大家赶紧离开，这里要爆炸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