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只说自己现在要出去一趟，晚上再来第13街和他细谈。

天晚了，公安局里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两个房间还开着灯，也许是有人在加班。

黄斌带他们去了尸体冷藏室，拉开一个个冰柜，本来他们这里没几具尸体的，结果一下子就塞满了，法医也给累得半死。

看着几乎没一块好肉的尸体，小安倒吸口冷气，虽然看了照片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实物还是直犯恶心，韩彬拿出个瓶子倒了颗药丸给小安让她含着，又问还有谁要，叶莱犹豫了下也拿了一颗，她也觉得有点不舒服，游铎也拿了颗。

步欢道：&ldo;这种伤是鞭子打的，s的那种鞭子，不过看样子玩得太过头了。

&rdo;

其他人目光诡异地看着他，步欢叫道：&ldo;你们这什么眼神，我见多识广不行吗，我绝对没有s这种兴趣爱好！

&rdo;大家了然地点头。

程锦道：&ldo;行了，不要歧视你们的搭档。

&rdo;大家答应了继续去看尸体。

&ldo;……&rdo;步欢牙都咬碎了。

韩彬细细地看尸体：&ldo;好像有些不对。

&rdo;他回头看杨思觅。

杨思觅靠在程锦身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走神，程锦叫他：&ldo;思觅？&rdo;

杨思觅看了看程锦，拿了双法医的手套带上，细细地翻看一下尸体，又仔细看了看尸体脖子的伤口，很利索的一刀，割断了颈动脉和气管，他脱下手套扔进了垃圾桶，又靠回程锦身边，&ldo;凶手有两人，实施鞭打虐待的是一个，这人力气不大，是病弱的男人或者是那种柔弱一些的女性，叶莱这种不算，尸体容貌有损毁，又没有被性侵犯，凶手应该更有可能是女性，她仇恨受害人。

杀人的是另一个人，强壮的男人，而且是老手，一刀下去毫不犹豫，但是他又有负疚感，可能他是觉得这些受害人太痛苦了，他想让她们死亡对她们来说是种解脱，可以说他割的这一刀很利落，让受害人还没感觉到痛苦就先死了，而且埋尸体的应该也是他，他用塑料袋把尸体包得整整齐齐，我看你们的照片上甚至头发都还算整齐，应该也是他整理过的。

&rdo;

韩彬道：&ldo;我同意。

&rdo;

黄斌和曾竹相视一眼，黄斌好奇地问杨思觅：&ldo;你是法医么？你怎么看一看就知道？&rdo;

杨思觅居然回答了：&ldo;我不是法医。

不过我有时也这么杀人。

&rdo;

&ldo;……&rdo;黄斌忍住后退的冲动，曾竹也身体一僵。

程锦笑道：&ldo;思觅，别吓唬我师弟。

&rdo;杨思觅靠着程锦眯着眼睛，一副想睡的样子，程锦搂住他，对大家道，&ldo;看完了，那就走吧。

黄斌，曾竹，今天麻烦你们了。

&rdo;

黄斌笑：&ldo;师兄，你太客气了。

&rdo;

大家一起从楼里出来，程锦问：&ldo;黄斌，曾竹，你们对这个案子有兴趣吗，要不要一起来？&rdo;

&ldo;好啊。

&rdo;黄斌马上答应了，这才想起没先和曾竹商量一下，帮看向曾竹，曾竹虽然沉默不答但也没有出声反对。

程锦对叶莱说：&ldo;叶子，你打电话去知会一声他们的局长，说我们需要他们来帮忙协查。

&rdo;叶莱答应了。

程锦他们的车再坐两人也坐得下，他就叫黄斌和曾竹一起上车。

步欢边开车边问：&ldo;今晚我们都待在第13街？&rdo;

程锦道：&ldo;好像是这样，我得先去和向详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