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什么?&rdo;田边律师刚才之前的面具消失了，脸上漠无表情，愕然回望加屋子。

加屋子再度将嘴靠近他耳朵，继续低声说话。

田边律师的眼眸散发出异样光芒，两眼睁得很大。

&ldo;是真的吗?这种事情……&rdo;他挺直了腰杆，声音像是被掐住喉咙似地，&ldo;实在是令人无法相信!&rdo;

加屋子神情哀伤地摇头，&ldo;我想是真的，应该不会有错。

你的怀疑虽是理所当然，可是……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么可怕的事。

&rdo;

&ldo;是否有什么证据?&rdo;

&ldo;没有。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却知道可以证明这件事的人。

你应该也记得因为身体有毛病，很久以前就请假离开这儿的矢作清才对，虽然她已经返回老家秋田去了。

&rdo;

&ldo;喔!&rdo;田边律师瞇着眼睛回答，额头上因为恐怖而渗出大颗汗珠。

&ldo;当然记得!好像是女佣或奶妈之类的，年纪应该不小了吧?若是跟我差不多的话，应该也超过六十岁了吧!&rdo;

&ldo;我想也是，因为她在志摩沼家当了很久的奶妈。

达子、须贺子和我都是她照顾长大的。

&rdo;

&ldo;她还活着吗?&rdo;

&ldo;今年春天，须贺子和我父亲十三周年忌日，她还来探望过。

&rdo;

田边律师默默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冷汗。

&ldo;我明白了!反正，既然到了应该采取行动的时候，我会立刻前往国立市的二阶堂家拜访，要求他出马。

为了防范未然，的确只有这个办法，能帮助我们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了，尽管这是不礼貌的拜访，但只要听过我的说明，应该也不会拒绝才对，我会请他立刻过来见你。

&rdo;

&ldo;喔，谢谢你。

&rdo;加屋子安心了，双肩也松弛了，然后望向仍是黑暗的窗外，眼眶含泪地喃喃说道：&ldo;这样我就放心了，可以安心迎接清晨的来临。

&rdo;

&ldo;应该是吧!&rdo;田边律师用力点头，从腰问取出怀表确认时刻，那是来自传右卫门的赠礼。

还不到六点。

&ldo;真的，感觉上，黎明还很遥远!&rdo;他说。

三

当田边律师与加屋子一同离开房间时，又经过了一个小时以上，窗户的百叶帘隙缝间，透出了些许的明亮。

走在走廊上，两人一句话也未交谈，低头陷入各自的焦躁和感慨之中。

大厅仍与先前一样阴暗、一‐样寂静。

&ldo;爸爸!&rdo;

田边律师回头望着加屋子，打算告辞时，楼梯旁忽然响起声音，让他又失去了告辞的机会。

原来是手上拿着外套的好子，快步从露台底下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