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老也太疲惫，除了一颗久经风尘千疮百孔的心什么也没有。

诚然，他可以给她金钱甚至给她权力，但她需要这些吗？这些东西甚至没法让她忍受在他身边多呆哪怕一天。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吧，没人能得到所有自己想要的。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盒。

翡翠石的颜色真的很衬她的眼睛，可惜他没机会机会看着她带上它了。

“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她的声音透着一种情绪。

他看不清，他从来都没有看清。

她不爱他。

“老夫也害怕”

他自己都没想到这句话会脱口而出。

小心一点老家伙，他在心中警告自己，他知道他如果失去控制会发生什么。

他害怕他向她宣告自己炙热而充满毁灭的爱意，他害怕听到她的拒绝，他害怕他会毁灭她。

她根本不知道她已经牢牢掌控了他的思想，他的感情，他的每一秒呼吸。

回头吧，只要她能再看他一眼，他愿意扔掉他廉价的自尊乞求她的垂怜。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我爱你，真是世界上最难的三个字，但是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呢？

许是这漫天的焰火太过浪漫，又或是此时的环境太过暧昧，在理智来不及阻止之前，他已经吻上了她的额头。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现在他的鼻腔充斥着她的味道，她是那么美好而脆弱，让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那么年轻，那么诱人，但又不属于他。

说点什么吧，我就要放弃你了。

他的内心乞求着。

今夜的她也不似往日健谈，即使他做了如此越界的举动她也依然一语不发。

他并不擅长应付这种状态，他只希望她能给他一点线索，表露出一丝情绪。

现在苦涩的谦卑几乎在他的胸中快要奔涌而出。

她转身走向了电梯，偌大的露台很快就只剩他一个人了，这时他才发现这里是多么的空旷寂寥，正如他的人生。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回忆着和她所经历的一切。

或许他应该选择放弃了。

不是因为她不好，也不是因为不爱了。

而是她的态度，让他觉得她的世界没有他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