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情报文件里抬起头来，发现窗外早已漆黑一片。

关掉灯，在黑暗中他又想起他曾经的副官小姐。

这些日子以来，她仿佛在他的脑海中生了根，在他精神放松的时候就会突然出现。

这使他产生了一种矛盾的心理，一方面他想知道自己的脑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方面他却不想深究，只希望它们能随着时光流逝最终归于沉寂。

或许什么正在发生，但是他却无法控制。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该去喝杯酒冷静冷静了。

19

他又一次有了敲开蕾妮希尔达的脑袋看看的冲动。

“话说你变成光的时候到底是成了波还是粒子啊?”

虽然作为一个博学多识的人，他对于光的波粒二象性有所耳闻，但是在这个恶魔果实可以解释一切异常的世界，这种刨根问底的科研精神还是震惊到了他。

毕竟现在光线暧昧空气氤氲两人都有点微醺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读者，但她最在意的竟然是他的物理学本质？？？

他不理解。

有人能理解吗？

“原来蕾妮酱这么讨厌老夫的吗？这可真是伤了老夫的心呢”

他早已习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在戏谑的语气中，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其实我并不讨厌你”

听到她诚实的回答让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欣喜，几乎要将她拥入怀中。

他对她的喜欢早就清楚的表露出来了，然而她对此的态度却一直模糊不清，每每思及此他就觉得十分的挫败。

但是今天他们之间终于在酒精的帮助下有了新的进展。

他相信如果他想得到她，今天或许就是那个好机会。

“那蕾妮小姐不想跟我在一起吗？我可是很喜欢蕾妮小姐的哦”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用他的双手丈量她的每一寸皮肤。

他渴望拥有她，他渴望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他渴望能在清晨醒来时看见阳光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

从此他的生活不再飘散在时间和空间里，他被集中于一处，而那个地方便是她。

“喜欢？喜欢是不够的吧，爱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是多么典型的少女心事啊，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她们口口声声的说着需要爱情，却对爱是什么毫无所知。

他明明可以给她一切，但是她却只想得到疯狂而愚蠢的爱。

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斥着她和酒精的味道。

如果这是沉沦，那就让它这样吧。

“有些人觉得，呃，爱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和一堆孩子，或许爱就是这样，但你知道，呃我怎么想吗？”

她结结巴巴却要努力表达自己的样子让他更想吻她了。

“我觉得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仿佛胸口遭受了一记重拳。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威士忌喝掉了大半，可酒精的灼烧感丝毫没有缓解他情绪上的不适。

他觉得自己现在仿佛笼中困兽，坐立难安。

他心知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趁着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他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