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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永无镇，村子，小镇，那些他和程秋儿曾经逗留过的地方，全部变成了修罗炼狱，甚至连凤舞所在的光澜一族，也被程凭屠尽。

凤舞不知道，什么才是他的尽头……

……

凤舞再一次利用内丹的感应找到程凭时，已是半月之后，期间凤舞再次听说几个镇子惨遭屠戮。

&ldo;出来。

&rdo;森凉的暗月下，程凭形单影只地依靠在一棵树干旁，他这一次的语气不似以往的森然，甚至带着有股说不出的疲惫。

凤舞压下心头的疑惑，只敢从阴影里出来，警惕地站在程凭两米开外。

&ldo;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现在我给你机会报仇。

&rdo;程凭再度恢复漆黑的眸子深深地在凤舞心口看了一眼，眼里暴露出一丝留恋。

凤舞能够通过内丹感应到他，程凭又如何不是，但依靠他的能力，他完全能让凤舞找不到他，可他没有。

凤舞却愣住：&ldo;为什么？&rdo;

凤舞想杀死他，想为族人报仇，可凤舞又清楚的知道，他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杀死程凭。

程凭此刻放弃说让凤舞动手，是真话，还是试探？

程凭无视掉凤舞的警惕和怀疑，抬头看着头顶的月光，今晚是十五，月满如盘：&ldo;你觉得他们很无辜吗？&rdo;他突然扯出一丝讥诮的冷笑，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配合着清冷的月光，妖异又俊美，他看向凤舞，在凤舞惊疑的目光里，慢慢开口，&ldo;我杀的所有人，他们都不是全然无辜的。

&rdo;

&ldo;那我的族人呢？&rdo;凤舞忍不住问出口，灵力暗暗在掌心凝聚，&ldo;他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杀他们！

&rdo;

光澜一族只剩下凤舞一人，族人不再，族树被毁，他再也没有了归处。

程凭察觉到凤舞的动作，却丝毫未动，只是笑意森冷：&ldo;便是无冤无仇，杀了便是杀了。

&rdo;

他的话彻底激恼了凤舞，凤舞身上的灵气暴涨，青色的光球朝着程凭胸口而去。

程凭没有躲，只是轻轻抬手，却将那团

攻击收入掌心：&ldo;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你是杀不了我的。

&rdo;

凤舞虽然一再被他激怒，可到底不再是多年前的那个没理智的少年：&ldo;你究竟想做什么，杀了我，还是怎样？&rdo;

程凭摇头，视线再次定格在凤舞的胸口，笑起来：&ldo;我怎么会杀你，你可是秋儿口中的&lso;好人&rso;。

&rdo;

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秋儿唯一留下，尚且活着的东西。

&ldo;罢了，还是放过你吧。

&rdo;程凭突然轻叹一声，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有枯叶粘在他的身上，他抬手轻轻的拈去，枯黄的叶片没了依托，孤零零地飘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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