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很小声很小声地说过。

在第一夜，他醉酒的那一次。

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她也很克制，每一夜与他共度的这种时刻，她都想伸出手去摸摸他，可是，终究还是动了动手指，然后收回来，在满足中昏睡过去。

爱是什么？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苏言退了出去，捧起她的脸，在唇上摩挲。

一点一点耐心至极地吻去她面上的泪水，最后在她耳边，几乎是隐忍中但克制不住地低沉道。

&ldo;莫若，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rdo;

第一次，他这么内敛的人，语气颤抖都在她耳边直白表达。

她抱住他，泪流不止：&ldo;对不起，苏言。

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你陪我受罪……&rdo;

&ldo;你是笨蛋吗？&rdo;他摩挲，&ldo;你一个人丢下纸条就消失了，我就不受罪？&rdo;

&ldo;对不起，对不起……&rdo;她颤抖地抱住他。

苏言把头埋在她颈窝里：&ldo;医生说你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不要哭了。

&rdo;

她听话地点头：&ldo;你怎么会听医生说？&rdo;

&ldo;我们去看肠胃科那次，你去了厕所，我进去问了医生你的情况。

&rdo;

所以那天晚上，他才会问她，她就没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吗？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言就又开口了：&ldo;我想，你可能怕我担心所以才不告诉我，就没有揭穿你。

但是，我会担心，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出门，会有保镖开车跟你。

你会不会怪我？&rdo;

怪不得，所以，她这几天的行踪，其实他全部掌握了？

她不怪他。

她偏头亲亲他的脸：&ldo;不怪。

&rdo;

&ldo;对不起，是我没有给你太多安全感，你才会生病……&rdo;

她感觉，自己的颈窝有一些湿润。

&ldo;没有，没有，不是你的错，不要难过……你很好，真的。

能跟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rdo;她一度哽咽，可是还是坚持说下去，&ldo;其实都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家庭的问题吧，所以才会这样。

&rdo;

她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ldo;你愿意听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吗？&rdo;

&ldo;你可以吗？&rdo;苏言首先回答的是这个。

莫若心里一暖：&ldo;可以。

&rdo;

&ldo;那你说，我听着。

&rdo;

意识到这应该是长时间的叙述，两人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苏言侧躺着，一只手垫在莫若脑后，一只手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