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这才收回目光，往江锦处走，脸色还是不好。

江锦上下扫视她一来回，目光定在她缠着纱布的左手，脸瞬间沉下：&ldo;手?&rdo;

莫语的手对温凌说是在学校划的，对江锦就不需要隐瞒了，跟着他坐到沙发，原原本本将遇上常眠山恶灵的事道出，一边暗自观察江锦的反应。

江锦听完莫语的话，第一反应是问：&ldo;你是说你不能感应那恶灵本身的情绪?&rdo;

&ldo;嗯。

&rdo;

&ldo;嗯?&rdo;江锦沉吟一声，脸有疑虑，更深处还隐藏了一丝警惕。

他看了莫语一眼，又问：&ldo;可以形容一下长相吗?&rdo;

长相?莫语眼里有异光闪过：如果不是怀疑对方是认识的人，又怎么会关心他长相。

她便将刀疤男的样子描述了一番，果然看到江锦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莫语也不问他到底认不认识这人，只问：&ldo;我为什么感应不到他情绪?&rdo;

江锦思索了一阵，倒确实是不能确定的样子，半晌了才回答：&ldo;我也不清楚，可能他和别的灵体有区别吧。

你本身这个能力也世间少有，到底有什么限制我也说不准。

&rdo;

莫语转移视线，看向远处壁柜上的花艺装饰品，心念急转。

江锦见她一直心事重重，没料到她心事的源头就在自己身上，长手伸过去拍了拍她脑袋，宽慰道：&ldo;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rdo;

莫语垂下眼帘，脸色却更不好了。

好一会儿她低低地问：&ldo;那你认识顾三娘吗?&rdo;

一提顾三娘，江锦的手顿了下来，莫语能感觉那一瞬间的微颤。

她的心一沉再沉，突然不知道还要不要追问下去，追问之后的结果又会是什么，她能否承受得住。

但当她思绪纷乱的时候，却听得江锦轻轻一声：&ldo;认识。

&rdo;

……?

莫语惊讶地抬头，见江锦正无奈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

他的无奈针对的不是自己，好似是对顾三娘这号人物。

莫语没想到江锦会承认，愣了一会儿才缓缓问：&ldo;那她是谁?&rdo;

江锦叹了一口气：&ldo;如果我认识的顾三娘，就是你看到的顾三娘，那她就是一个命途坎坷的可怜女人。

&rdo;

&ldo;谁?&rdo;

江锦回视过去，眼神十分认真：&ldo;这我不能说。

&rdo;

&ldo;不能说?&rdo;

&ldo;嗯。

关系重大，说不得，你知道了也无益。

&rdo;

莫语脸色一沉，语带不悦，心中的火气也开始上冒：&ldo;可是她现在有事没事跟着我，是敌是友不清楚，上次还无端攻击我们，都这样了我还没有知情权?&rdo;

江锦一皱眉：&ldo;她攻击你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