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想问两者能否兼顾，可想到第一堂课，秦真君曾明确表示不许有异议，因此只能憋着，一个个像表情复杂。

秦燕支视而不见，又道：&ldo;我知有人一心想学剑道功法，我也不耽误你们，今日就在此言明，愿随我学习功法，我将尽我所知教授；愿安心练习剑七式，那便没有任何捷径，唯有反复熟悉，我也教无可教。

好了，想学功法的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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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大半人毫不犹豫地往前一站，另有一些则人迟疑道：&ldo;若是练习剑七式，何时才算大成呢？&rdo;

若是要耗费十年或是更久，谁又愿意耽搁？

秦燕支：&ldo;时候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

&rdo;

如此玄妙一句话，并不是大家想听的答案，谁心里都没底，于是，又有一批人往前跨了一步。

秦燕支没什么表情，只是扫了眼剩下的寥寥几名学生，道：&ldo;你们想好了？&rdo;

学生们对视一眼，又有人问道：&ldo;秦真君，若、若是我们中途想要专修功法，可以吗？&rdo;

秦燕支：&ldo;我可以接受你们有不同的追求，但不接受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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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学生想了想，咬咬牙，也站到了前头，他身后几人犹豫片刻，还是和他做了同样选择。

最后，就只有景岳站在原地。

秦燕支的神情终于有了点变化，他长眉一挑，&ldo;你确定？&rdo;

景岳：&ldo;确定啊。

&rdo;

他本来就想学修剑的思路，又不缺功法，秦燕支给他指了道，他又怎会舍本逐末？

秦燕支：&ldo;即便我教无可教？&rdo;

景岳笑道：&ldo;没有枝哪儿来的叶？&rdo;

他这话有些得罪人，不少修者面上都有些不服气，但也只敢腹诽他装逼，别提秦真人在此，就算只看景岳的身份，他们也不敢不敬。

秦燕支沉默地看了景岳好半晌，点点头，&ldo;既然如此，我会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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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ldo;……&rdo;

突然感觉冷。

总之，那天以后，景岳就和其他人走上了不同的路，一心修习剑七式。

别人在道场上学习各种功法时，他就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角东斩西砍，只要稍有停顿，或是哪一剑有疏漏，就能感觉一道冰冻的视线扫向他，让他芒刺在背。

而练习之外，他还得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