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抓鬼只是个象征意义上的说法哦，实际上我是在进行设备联调，想要弄明白最近传感器总是出现偏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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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周围堆砌满地的设备：&ldo;喏，就是这些，最近测定出来的参数总是不准，就好像是有幽灵在从中干扰一样‐‐大家把这项工作委托给我，简而言之，是在抓鬼。

&rdo;

……这个简而言之的简化程度也太高了吧，夏油杰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对方试图用非术师的身份祓除咒灵了。

这样一打岔，也不再方便继续做测试，两人收拾好东西，在附近的长条凳上坐下。

互相交换了姓名之后，远山湊解释说，他和学校里的几个朋友最近在准备日本大学生机器人足球锦标赛。

作为东京四工大之一，本校的机器人工学排名相当靠前，即便是在世界领域也说得上话，是毋庸置疑的强势科目。

他们几个为了准备比赛也付出了很多心血，但临近最终调试的时候却发现，用于参赛的机器人出现了某种问题。

夏油杰看了一眼正在远处带球的机器人，它动作虽然还有些磕绊，但已经能做出些许模拟运动员的动作。

&ldo;人类是用眼睛来识别这个世界的。

&rdo;

远山湊伸手点了点自己的眼睛，说：&ldo;但精确的图像识别其实是非常依赖算力的东西‐‐机器人的演算装置远远比不上人类的大脑，所以我们采用了一些辅助手段，比如像是蝙蝠一样的回声定位。

&rdo;

到这里为止，对方所讲述的内容夏油杰都还能听得懂‐‐但具体怎样实现功能，对他而言就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了。

不过这位远山前辈也没有打算继续深入讲解，他很快跳到了重点，说机器人回声定位识别出来的内容和现实世界当中的障碍物有着微妙的偏差。

&ldo;明明是空旷的地方，却显示有障碍物，不仅如此，偶尔还会观测到障碍物的移动。

&rdo;

他解释道：&ldo;我们当初以为是出了问题，将机器人带回去重新调试，下一次来到那片空地的时候，探测器也确实已经恢复了正常。

&rdo;

但是这种异常现象却在过去的一周里频繁出现，并且辗转于不同的测试场所‐‐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开始觉得不对劲，直呼&ldo;闹鬼&rdo;，并且将这个模块的调试恢复任务转交给了他。

&ldo;因为别的成员还要负责编写足球规则的控制程序，再分出精力来调整这些，时间上实在来不及……我现在也只能一点点用笨方法去测试，这片空地原本就是实验场所之一，机器人曾经在这里出过故障，但刚刚检测的结果一切正常，好像又莫名其妙地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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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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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也注视着那片空地，和远山湊不同的是，他能够清晰地看到空地上咒灵所留下的残秽。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每时每刻，他都会逐渐感受到咒术师和一般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