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的悲剧就是有些东西就真的只能做梦了，比如如果时间可以倒流。

姜晨曦做不到这个，但她可以做到让张贤聖、让祈愿的客户都活在当下的展开，过去都过去了，都从坑底爬出来了，就别计较什么黑暗了，看看朝阳吧，那才叫明天，那才是值得一个&lso;最&rso;的东西。

她想的很好，舞台、奖项、未来，这一切她都想的很好。

可惜，对方不接受。

姜晨曦掏出烟盒对张贤聖晃了下，看他摇头说不要，抽出一根自己点燃抽了一口，侧脸避开他的位置吐出烟雾，在加码和搞清楚原因之间，选择后者。

&ldo;不需要是看不上，还是这些还不够多?&rdo;

&ldo;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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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聖把文件又往她的方向推了推&ldo;这些已经很好了，好到我承受不起的地步，好到我再看一眼我搞不好能咬破手指按手印，特别好，我没有要和您讨价还价的意思，我真的很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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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直接说平语吧，你比我大，说话短一点也方便。

&rdo;姜晨曦夹烟的手指点了下窗外&ldo;我从首尔特地飞过来，我能接受你说这些还不够，我们可以再谈，我也能接受你暂时没想好，如果你说因为刚失恋不想工作我虽然觉得你很无聊，但还是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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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唯一没办法让我接受的，是你说说了一大堆你想要之后，再说谢谢，我不需要。

公司、经纪人、朋友，这些人都找不到你，而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找到你的，我想我和你的时间都没有这么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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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晨曦的话带着点讽刺的味道，因为全网刚公布张贤聖分手的消息这位小哥哥就潜水了，但其实意思很直白，别说套话，直接给我一个价格，你身边的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既然能做到，就不是来这里陪你闲聊的。

张贤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更想问到底为什么就看上他了，按照他的记忆，此前他们除了在颁奖礼上见过两次几乎没什么关系，这么霸道的想法不合理啊。

可现在要是说这些，对方大概就真的生气了。

&ldo;那我叫你晨曦吧，可以吗?&rdo;张贤聖看她点头组织了下语言&ldo;我没有客气的意思，也不是想坐地起价，我又不蠢，这东西对我百利无一害，对你则是可有可无，我凭什么去说什么这些东西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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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是，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和组合解约再和公司签约不是因为团队的资源出现了问题，而是我们之间想要的音乐不一样，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要的是我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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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聖看她不说话，尴尬的笑笑&ldo;你可能理解不了，天赋这东西真的是老天给的，你的天赋太好，可也有很多天赋就是一般般的人。

我这种就算是天赋一般的，圈子我这样的人太多了，没什么才华全靠努力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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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因为那些努力让我知道，汗水是多宝贵的东西，而坚持是比汗水更宝贵的。

当初刚成为练习生的时候，出道就是唯一的目标，出道之后想红，红了之后开始想，这真的是我想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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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大概不懂，我们这种把努力当天赋的人其实比你们这种天生自带才华的人容易迷茫，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在配合团队，完全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可我们这种人也有一个好处，只要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能一直坚持下去。

&rdo;

&ldo;我现在想要坚持的是我自己的音乐，它可能未必得大众的喜欢，也可能真的不适合市场，回归的成绩真的不太好。

&rdo;张贤聖抓了两下头发&ldo;但是那是我的，我现在想坚持的，我想要我的音乐。

&rdo;

张贤聖有些抱歉的对姜晨曦笑&ldo;是不是有点难理解，我的意思是说，我真的很谢谢你，但我也真的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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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晨曦伸手弹了下烟灰没说话，半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张贤聖低着头也跟着沉默，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可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多久，被连续说了三次&lso;你理解不了，你大概不懂，很难理解&rso;疑似被怀疑理解能力的姜晨曦，是真的花了点时间才试图去理解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