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在寝殿的左侧，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庭院里点着灯，倒是不显暗。

距离书房还有一段路时，秦艽听见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碎了的声音，位置正是书房。

她和小平子对视一眼，两人匆匆走过去。

到了殿门外，小安子守在外面，秦艽想进去，被小安子拦住了。

秦艽想里面莫是有什么人，果然没过多久，王瑜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瑜穿着一身规制的内侍服，佝偻着腰，不过步伐却是不疾不徐，很是稳健。

他看了秦艽一眼，对小安子道：&ldo;去把里面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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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忙低着头进去了。

秦艽曲膝行礼：&ldo;王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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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瑜嗯了声，也没说什么，越过两人离去，秦艽这才往书房里走。

等她进去时，小安子已经收拾好了，是碎了个茶盏，地上还有些水渍。

&ldo;小艽，你来了?&rdo;坐在躺椅上的六皇子看过来。

&ldo;殿下，王内侍他……&rdo;

&ldo;他人老年纪大了，让他端盏茶竟然摔了。

&rdo;他嘴角含笑道。

秦艽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什么不对。

&ldo;小艽，你过来，看看这对珠花好不好看?&rdo;

是一对白玉嵌红珊瑚双结如意的珠花。

白玉的底儿，嵌了珊瑚珠子，还串了两个小铃铛，看起来十分别致。

一看就是未及笄少女戴的，及了笄的一般都是簪子或是钗。

&ldo;殿下，这个……&rdo;

&ldo;王瑜挑的，他说好，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rdo;

……

王瑜还没踏出门，就看见芳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