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手机里有监听程序。

&rdo;

刚浮上嘴角的笑意一僵，太宰治呼吸一顿，&ldo;我不是为了监视你……&rdo;

&ldo;太宰想知道什么，&rdo;月城怜司忽然一把拽住太宰治的领口扯向自己。

太宰治不得已弯腰，黑暗中，呼吸随着距离的减少而逐渐交融，只要稍稍低头，他就能吻到恋人的鼻尖。

他听到月城怜司略带嗔怪的语调：&ldo;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rdo;

&ldo;我不会对太宰隐瞒任何事情。

&rdo;

太宰治的瞳孔在黑夜里怔了怔，随后，笑意像化了的奶油，一层一层装点在眼睛里晕开。

&ldo;我原本等人来偷走它。

&rdo;太宰治抱住他，在耳边轻声解释，&ldo;只是没想到用不上了。

&rdo;

&ldo;我只听了一点点。

&rdo;太宰治用手指比出不到半厘米的距离。

听到你说不会分手。

见月城怜司不说话，太宰治又讨俏地蹭蹭他的脸颊，&ldo;我把这层楼买下来了。

&rdo;

&ldo;?&rdo;月城怜司还在思考太宰治口中的一点点是多少，就听到一个炸弹般的消息。

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ldo;这层楼?&rdo;

太宰治点点头，手指勾了一绺银发绕着玩：&ldo;过两天，森鸥外会把剩下的工资打到你卡上。

&rdo;

想起银行短信长长的一串零，月城怜司忍不住眼尾抽搐了一下。

竟然还没结完工资?怪不得横滨遍地黑手党，这个回报率有点过分了吧?

见月城怜司沉思，太宰治犹豫了一会儿，喉结微动，到嘴边的试探换成更直白的，他不习惯的形式。

&ldo;你和……后来说了什么?&rdo;

&ldo;嗯?&rdo;月城怜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嘴里的&ldo;……&rdo;指谁。

&ldo;啊，你说松田先生。

&rdo;月城怜司恍然大悟，却没太宰治发现猛然顿住的动作。

&ldo;他向夜斗许愿，斩断了缘分，之后急匆匆地走了，可能是回警局。

&rdo;

&ldo;松田先生?&rdo;轮到太宰治重复了一遍他的用词。

月城怜司点点头，想起对方匆匆离开的背影，&ldo;……很敬业的警察。

&rdo;

浅蓝的瞳孔，神色流转间完全没了熟悉和亲昵，他就像评判一个陌生人一样，客观又公正地给予&ldo;松田阵平&rdo;评价。

太宰治沉默地抚上月城怜司的眼睑，温热的，眼球极小幅度偏转带来的颤动一丝不苟传达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