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以防万一，御岸先拿了一份给文瑾吃，他吃了并无异样后才给已经虚脱的肆清吃。

吃了以后肆清吐了两口乌黑的血出来，便晕了过去。

天色将明，付尘风待肆清彻底安静下来才舒了口气给她手掌轻轻上了些药。

让丫鬟给她擦拭了一下身子并换了身干净衣裳，付尘风坐在她床边闭上眼睡了过去。

精疲力尽的肆清睡了将近两日，一直沉睡的她忽然睁开眼，努力回想起清醒时的事，好在最后陪在她身边的是付尘风，若是换作旁人，恐怕……

微微侧首，便看到付尘风坐在桌边，在看着类似于纸条的东西。

兴许是几日操劳，他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浮上一层疲惫，好看的薄唇紧抿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肆清刚把手抬起来，看到自己换了身干净衣裳，而付尘风闻声走过来，道：&ldo;你醒了，感觉如何？&rdo;

肆清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付尘风扶着她的肩，左手臂传来的疼痛让她记起自己划了自己一剑。

肆清看到付尘风手背上几道刺目的淤青，似乎想起了自己用尽全力把痛苦发泄在他身上，她在痛苦中抓住了什么，恨不得把痛苦都注入到那温热厚实的手上。

&ldo;对不起，你的手……&rdo;肆清声音喑哑低沉，所有字眼像是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付尘风拿了杯温水给她喝，看着她有些虚弱的模样，倒不似素日那般棱角分明难以亲近。

他微微勾唇，温声道：&ldo;无碍，能与你有难同当，我很高兴。

&rdo;

肆清看到自己手腕上一圈青紫色淤青，稍加想象，便能想象到当时她挣扎得多奋力。

隐隐的，她还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的，可另一种让她痛彻心扉的感觉，跟□□焚身的痛楚不同，那真的是要把她浑身血肉都燃烧殆尽的痛。

她把喝完的杯子递给付尘风，道：&ldo;我是不是，中了两种毒？&rdo;

&ldo;嗯。

&rdo;付尘风把杯子放好，又抬了碗香喷喷的粥过来坐在她身边：&ldo;那人一心致你于死地，若是当时当真……当真以身解毒，你会当场气血逆流暴毙而亡，若是不解毒，便会被两种毒药混合折磨你至死，最后精力不足而虚脱死亡。

&rdo;

付尘风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肆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何事得罪了文城采春阁的人，她不解道：&ldo;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的要我死？&rdo;

付尘风递过温度适宜的粥，道：&ldo;先喝些粥，我待会把人带过来，你便清楚了。

&rdo;

冬砚推门进来，看到肆清坐在床上喝粥，想到之前肆清在床上疯了一般挣扎的痛苦模样，他突然便红了眼眶，快步过来蹲在肆清床边，像个可怜的小动物一般，眼泪兀地便掉了下来，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的。

&ldo;你……你醒了。

&rdo;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后怕，肆清放下拿勺的手，摸了摸冬砚的头，道：&ldo;让你担忧了，别哭了，眼睛肿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