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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靠打工、经商暴富的,无光荣家史可吹,就直接来得干脆,买它个几百、上千的鞭炮,在坟前叮叮咚咚一阵乱放,以显示自己的财大气粗。
像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只是跳不来舞,否则就要在坟前且歌且舞。
最后虔诚地烧上高香,以感谢祖宗在天之灵,保佑他继续发财,第二年照旧来此恭贺新禧。
祖先活人彼此双赢,皆大欢喜。
爷爷带着我,拿着坟飘儿,穿行在山林中,也去给我们郝家的祖宗拜年。
爷爷老了,背驼得更狠了,一路上不停地喘气、咳嗽。
由于爸妈回来得少,寄的钱也不多,爷爷似乎觉得愧对郝家的列祖列宗,变得沉默寡言,一路上很少讲话。
我跟在爷爷的身后,觉得这山林里阴森森的,一股透人的寒气。
梅的奶奶和父亲也埋在这山林里。
此时,别家祖坟上的坟飘儿挂满了,而梅的奶奶和父亲的坟头除了杂草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我不忍看到这荒凉的一幕,赶紧把头调转开,假装去看远处的风景。
而那远处,除了长满衰草的山岭和灰蒙蒙的天空,什么也没有。
醉酒的除夕20(2)
常言道,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在外升了官、发了财,但更多的是在外打拼了一年,挣钱不多,或工钱不能按时领取,或被黑心老板携款潜逃,一年血汗钱打了水漂的农民工。
他们家里的情形,与上面两种人相去甚远,较之他们的热闹,显得冷清多了。
家里只有老人和小孩,人气不旺,年货准备得也没有那些人充分,大大的老房子里,只有老人在悄声无息地置办着年饭。
炖了腊肉、烧了猪头、磨了汤圆,该办的都办了,只是屋里缺少了热闹的气氛,不像个年,缺少了年味,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这时候就特别想在外的儿女,想他们小时候在这个家里啊,每逢要过年了,跑进跑出、疯来疯去,屋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一个木板做的滑轮车,一个小小的鸡毛毽子,就足够他们乐一天。
哪像现在,想着想着,眼睛就有些潮湿,但一想到马上就要过年了,为图个吉利,就不敢再想了。
孩子呢,大都守在电视机前,不喊他吃饭,三天两晚不晓得饿。
灶膛里的柴都快燃尽了,都没有人帮忙传一下,只好停下手里的活,添把柴再做。
院子里的张麻子家闹哄哄的,几个儿子在外找了钱,都赶回来过年了;小女儿找了个广州老公,也带回来见丈人和丈母娘。
那仔操个广东腔,老两口听不懂,儿子和女儿充当翻译,一会儿重庆话,一会儿广东腔,忙得不亦乐乎。
老两口为了更好地和广州女婿交流,也来学说广东话,结果跑了调,惹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整个院子里都能听到刺耳的笑声。
夜色降临,家家户户点了灯,开始吃团年饭了。
祭过死去的先人之后,一家人围上了桌子。
人多的,要围两三张,小孩最是迫不及待,首先抢占有利地形,哪方菜好坐哪方,上去就伸手,抓个鸡爪就啃;没有抢到好位子的就哭,不肯上桌,大人千哄万哄好不容易才收了声,一家人开开心心。
男人喝酒,女人和小孩就喝可口可乐、雪碧、豆奶等饮料。
弟兄回来齐了的就很较劲儿,酒倒多倒少是要绝对公平的,多一点不行,少一滴不行,要比了才开喝;几杯酒下肚,嫌不带劲,就来划拳。
请就请啊
咱哥俩好啊
好得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