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麻利的去拿。

我留意着锅里的情况，等差不多要烧干了就拎起电水壶，把半壶热水倒锅里，煤气灶开大火烧开，再换成小火。

苗苗递过来抹布，我擦擦刚才蹦到煤气灶周围的油渍，&ldo;苗苗，你是歌手，不是模特，减肥这个事，你看能不能跟公司沟通一下，太瘦了，营养不良，会影响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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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ldo;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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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眉，&ldo;还会引起低血糖，贫血，内分泌失调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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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诚恳的说，&ldo;是是是，方老师说的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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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她脑袋，&ldo;你呀，长点儿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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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嘿笑两声，伸头隔着锅盖看看她的大餐，&ldo;卖鸭子的阿姨说这是老鸭，那是不是要多烧好一会才能烂?&rdo;

我说，&ldo;一个小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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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冲我笑的暧昧，&ldo;那咱继续厨房里的话题?&rdo;

我的嘴一抽，上当了。

烧什么鸭子，还是关火吧。

苗苗抓我，不让我关火，&ldo;淮淮，你酒量不好，一直很注意，就有一回你喝醉了，老叫一个名字，我以为是闪，山，其实就是霍时安的时安吧，时安时安，闪，山，口齿不清的时候念起来都一回事，对不对?是不是?&rdo;

我出去抽烟。

苗苗屁颠屁颠的给我拿打火机，&ldo;你知道的，我一过零点，做事的效率就特别高，昨晚我一晚上没睡，证据搜集了很多，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我就躺在坑底，只要你给我添一点点土……&rdo;

我扭头，苗苗对我眨眼睛，&ldo;我就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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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我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抽烟。

苗苗坐地上，等着我给她添土，我在思考。

具体思考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这时候应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