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像是女士的。

陈遇不打算试着触及他的隐私。

江随斜斜倚在窗边：&ldo;刚才那事，吓着没？&rdo;

陈遇说有什么好吓的。

江随喉间滚出一个带着笑的气声，撒谎都不脸红。

那会儿小姑娘听到大动静，整个人惊得抖了一下，站起来看见倒地的人，手里的铅笔都掉到了地上。

江随搓搓手指，我也是闲，还有功夫注意到这些。

&ldo;瞧瞧心态多重要，没调整好能把自己搞死。

&rdo;

江随事不关己地嗤笑两声，目光掠过飘在空中的浮尘，停在女孩纤长的眼睫上面：&ldo;其实吧，画画这方面，不想登峰造极，掌握好套路就行。

&rdo;

&ldo;至于那些套路，老赵后面都会教，多练练就会了。

&rdo;

陈遇没出声。

江随倏然靠近她，低沉的嗓音拂过她耳畔：&ldo;后悔了吧。

&rdo;

陈遇没反应过来：&ldo;后悔什么？&rdo;

&ldo;后悔学美术。

&rdo;江随盯着她，&ldo;你要是不学，现在就在教室里坐着，手不会每天都弄到很多铅笔灰，搓半天还是会留下一点，长进皮肤里了一样，衣服跟鞋子也脏。

&rdo;

&ldo;最重要一点，以你的学习成绩，不会像现在这么苦逼。

&rdo;

陈遇这回跟上了他的思维，淡淡道：&ldo;我苦逼吗？&rdo;

江随依旧近距离看她，视野里是她覆了层小绒毛的清瘦脸庞，白的近乎透明，青色血管都能看见。

&ldo;你照照镜子，这周脸都瘦陷下去了，小白菜，地里黄。

&rdo;

陈遇的嘴抽了抽，她把放凉的那一盖子水喝掉：&ldo;集训哪有压力不大的，没有不劳而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