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平知道这其中原因，但此刻看到聂慎行眼中有明显的动摇，除了新奇还是有些感叹。

暗自叹了口气，范文平语调舒缓道：“老三，最开始你打电话让我的人把人带走的时候，我就奇怪了。”

他声音沉了下去，低低道：“这么多年，我很少看见你使用能力了。

你却对着一个小小摄影师使用，是为了什么？”

聂慎行脸颊紧绷，过了半晌才道：“他行为太恶劣了，我一时冲动。”

范文正欣然点头，又道：“你还帮那个小老师要回了底片，又把人丢出燕城，这么费心，那个老师他知道吗？”

“我不需要他知道，他帮了我，我也帮他，挺正常的。”

心里哎呦一声，范文平一拍手：“好，那这次呢，你可要知道，我找人查那个校长不难，难的是怎么让那些受害人出来指证检举……”

聂慎行眯着眼看他，淡淡说：“是谁一次又一次让我帮他黑掉别人的数据和网站的，锁在保险柜里的数据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吗？”

捂着嘴轻咳一声，范文正道：“我们现在是在谈私事，私人感情的事。”

“老三，你和哥说实话，是不是喜欢他？”

聂慎行僵着脸，垂下一双眸子，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范文平认识聂慎行快十年，何时看到他这副模样，旁观者清，自然已经猜到事情的发展。

于是，他耐心劝解道：“你和我们几个感情怎样，心中自有评判。

即使这样，我们三个也是在大学都过了两年多后才知道你的能力这件事，如今只是邻居的话，你会贸然就暴露自己吗？”

老三向来忌讳自己的能力，更不会轻易使用，能让他接二连三使出能力的人，显然不能是路人甲乙丙。

半晌，聂慎行才缓缓张口：“江老师……是有点特别。”

范文正撇了撇嘴，他哦了一声：“不错，是这么回事。

我看到徐程第一眼就觉得他是特别的，他的笑特别好看，他的声音特别好听，他的腰特别细，就连瞪人翻白眼都让人特别心痒……”

聂慎行立即伸手制止他，果断道：“我懂了，你不用再举例了。”

哈哈一笑，范文正坐直身子：“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现在他是你的人了，可劲地宠着呗。”

慢慢你就知道，离不开的滋味了。

见聂慎行表情有点奇怪，范文正皱眉：“怎么，你不是说他中了药，那晚上不是助兴了吗？”

这次换聂慎行轻咳一声，他道：“没有，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

范文正双眼圆睁，忽地一下站了起来：“老三，难道是你不行？”

聂慎行：“…………我当然行了，他第二天下床，腿软的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