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妍明白。”

冯妍笑着道。

提高女子地位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甚至不是一代帝王的事，她的兄长比她优秀的不是没有，母亲选择她，悉心教导她，就是因为她是女子，天生站在女子的立场上，她能够继承母亲的大志，继续改变女子的地位，解放思想。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外面进来一位身着玄色衣袍，上锈八龙纹的男子，能不用通报就进入母亲殿中的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冯妍对着男子行礼道：“父亲。”

宴衡对着冯妍点了点头道：“阿妍。”

虽然宴衡的养气功夫很好，但顾晗还是能察觉到现在的宴衡心情有些不好，问道：“怎么了？”

“清园中有人来回禀，说那位最近清醒了不少，还问废妃呢？还要见你。”

宴衡说道。

瘫痪后的熙宁帝一开始还住在宫里，后来就被顾晗挪到了皇家别院清园中，至于废妃，如今特指李碧月。

顾晗知道自家爱人这一世有些爱吃醋，特别是对自己嫁给熙宁帝的事上很爱吃醋，所以安抚道：“朕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他？既然他还念着宸妃，就让李碧月从皇家寺庙中出来，去伺候他，也算是了了他最后的心愿。”

冯妍听到顾晗说最后的心愿，立时问道：“可要动手？”

留一个前朝的皇帝在，终究是太碍事了，也让一些人总抱着幻想。

“你盯着些，别让外人插手。”

顾晗不在意地道，要不是她无法亲手杀死男女主，她早就动手了，依照现在的情况还是让这两人自相残杀地好。

“阿妍明白。”

冯妍应道，看来母亲并没有将那些上下撺掇想要复朝的人放在眼中，随后便告退。

离开宫殿的时候，她还隐约听到母亲哄父亲的声音，父亲缠着母亲保证不会去看熙宁帝。

她不禁笑了笑，父亲爱吃醋的性子一点没变，父母的感情还是那么好。

冯妍之后吩咐人看着熙宁帝和李碧月，便不管这两人了。

当她再次知道两人消息的时候，是熙宁帝被李碧月杀死的消息。

原来，熙宁帝见了李碧月后，说李碧月不是他的宸妃，是顾晗派来冒充的，所以对李碧月十分厌恶。

李碧月没了系统后，又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磋磨，早已和普通农妇没什么区别，看到熙宁帝厌恶自己，也不耐烦伺候熙宁帝，熙宁帝又对她挑三拣四，谩骂异常，最后李碧月就开始虐待熙宁帝，将怨气撒到熙宁帝身上，在最后一次虐待鞭打中，熙宁帝没喘过来气，一命呜呼。

一个前朝皇帝的死没有人会在意，只有前朝宗室还在声讨要将李碧月凌迟，顾晗最后批准了前朝宗室的请求。

李碧月凌迟而死。

熙宁帝的死在朝堂没有掀起一点浪花，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着给皇太女准备婚礼，虽然太女妃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令之子，让大家很意外，但这已经是结局，大家也要为太女的婚礼准备起来。

冯妍牵着杜溪的手，两人一起祭拜天地，冯妍看着有些忐忑地杜溪，安抚道：“我会对你好的。”

“我也会对你好。”

杜溪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此时只能笨拙地重复着冯妍的话。

史料记载，第二位女帝麟德帝继承女帝遗志，致力于提高女子地位，解放思想，选用贤才，是一位明君，女子地位在这两位女帝手中有着空前的提高。

和第一位男皇后宴衡是举世皆知的名相不同，第二位男皇后杜溪是医术大家，在麟德帝主政期间的爆发的两次瘟疫中带领医者研制药方，救活了无数病人，被后世成为医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