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觉得自己现在还能这么平静地站在她面前，回头该去看男科了。

他脸色微红，伸手扯过女人胸前的衣襟，别过视线替她扣上。

姝蔓低头看着一颗颗纽扣灵活地穿过小小的纽扣孔，不禁微微颔首：人类生物虽然脆弱，但真的很聪明。

可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男人的手微微发抖，差点没将纽扣塞进去。

他扣好胸前第一颗，手又往下去摸第二颗，也不知是因看不见，还是因紧张，或者两者皆有，他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女人身体本能地轻颤了下，沈清晏忙道：&ldo;抱歉!刚才冒犯了。

&rdo;

姝蔓并不觉得他哪里冒犯，这种感觉奇奇怪怪的，有些像灵气游走全身，但又有很多不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

&ldo;你再摸一下。

&rdo;她想再体验一下刚才的感觉。

沈清晏正捏着衣襟的手一抖，没拿稳，掉了一边：&ldo;别乱开玩笑。

&rdo;

&ldo;开玩笑?我没开玩笑，刚才的感觉很奇特。

&rdo;有点像前世青玄仙君给她抓背挠痒痒。

姝蔓见他没动，脸色还红得不正常，就拉过他的手作势放在自己心口，嘴里还不忘问道：&ldo;你的脸为什么会变红?真的很舒服，你舒服吗?&rdo;

沈清晏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他原该严词斥责两句再扭头离开，但那双纯净眼睛里不沾一丝旖旎，他终究只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ldo;你是女孩子，不能让别人摸你的身体，这对你的声誉不好。

&rdo;

人类生物真是矛盾的综合体，既有趣，又无聊。

他们会脸红，会穿衣，但莫名其妙的规矩比凌霄道的守则还要多。

姝蔓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闷闷地哦了一声。

沈清晏看她耷拉着脑袋，又有些于心不忍，便拾起未扣完的纽扣，边替她扣边问：&ldo;你父母没有教过你这些吗?&rdo;

姝蔓摇摇头，梦貘一族是仙兽，不需要学这些，而且‐‐

&ldo;他们早都不在了。

&rdo;

沈清晏动作一顿，难怪她连这些规矩也不懂，还赤着身体就跑出来。

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孩完全不谙世事。

&ldo;你一个人住吗?&rdo;沈清晏又问。

&ldo;不是，我和你在一起。

&rdo;

姝蔓的回答让沈清晏的手又抖了下，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扣完了最下面一颗纽扣。

他没去深究姝蔓的话，或许她说的只是现在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