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本来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想认真地探究下去。

结果他就看到宋柏意犹豫着点头回答道自己。

“有…”

“是偷偷亲你了，不过只是嘴角。”

说完，宋柏意就飞速地轻啄了一下程知的嘴角。

“就像现在这样。”

程知被宋柏意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又惊又羞。

他微微一楞，在意犹未尽地揉了一下自己刚刚被宋柏意亲过的嘴角之后，然后开口问道。

“你第一次偷亲我就是亲这里？是不是有点太大胆了？”

宋柏意听出了程知话里的套，也没打算躲开，径直地就往下跳了。

然后就把自己之前干的事全部都抖了出来。

“第一次是偷偷亲你的额头，就是你在我宿舍的卧室里睡觉的时候。”

宋柏意垂下眼睛低声道：“比如说，就像现在这样。”

说完，宋柏意就撩起了挡在程知额头上的碎发，然后就很轻地亲了一下。

程知感觉到自己额头被宋柏意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然后那股柔软的感觉就飞速地消失了。

他下意识地就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唔了一声就朝着宋柏意抱了过去。

“你就这么喜欢偷偷亲我吗？”

宋柏意非常熟练地揉了揉程知的脑袋，“去掉偷偷，是喜欢亲你。”

“这样啊…”

程知的眼球转了转，然后飞速地啄了一下宋柏意的嘴角，“以后就不用偷偷亲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亲。”

宋柏意的呼吸一滞，默默地收紧了抱着程知的力度。

“嗯。”

“以后光明正大的亲。”

说完，宋柏意就慢慢低头，然后覆上了程知的唇。

等到宋柏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程知已经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睡着了。

程知的下半张脸尽数都被被子盖住了，只露出了上半张脸。

他的睫毛正随着睡觉时呼吸的频率微微颤抖，睡着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非常安静。

蓬松的黑发和酒店配套的白色枕套相互映衬显得格外乖巧。

宋柏意在帮程知把被子整理好之后。

去把两人的衣服一齐丢进洗衣机，顺便把刚刚酒店里的一片狼藉收拾了一下。

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已经将近深夜一点了。

宋柏意回到房间。

床头的小夜灯开着，那点暖黄色的灯光正好能让他看清程知的睡姿。

刚刚垫在程知脑袋下的枕头现在被丢到了地上，只见他双唇微张，脑袋搁在被子上。

而被子也被程知扯得乱七八糟，大半跳腿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正好就盖到了被子上。

宋柏意看着程知伸出来的那只腿，只觉得白得晃眼，异常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