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结束，程知撩了下自己被汗水沾湿的刘海，嗯了一声，“对，我是叫程知。”

这话一放出去，练习室里响起了细细地讨论声。

“他是不是那个小三上位的…”

“不会是因为跳得太烂了被叫起来了吧。”

“什么嘛突然停下来耽误我们进度。”

沈柚听到这些评价，蹙着眉看着程知，小声说道：“你别听他们乱说”

程知嗯了一声，“我知道。”

方乔转头看着程知，眼神里带着不屑。

他对程知的水平很了解，肯定不可能是因为跳得好才被叫过去的。

就算程知在上一次舞台上表现得很完美，他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是因为程知早就学习过《never》

方乔对着程知淡淡一笑，期待程知当着大家的面丢脸，眼里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

ta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ta对程知笑了笑，“程知，你站前面来，可以给大家再展示一遍刚刚那一段动作的细节吗？就手臂和肩膀的一部分。”

“好。”

程知点点头走上前去。

方乔愣了片刻，然后心里全是铺天盖地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就程知那个跳舞还不如去跳广播体操的水平，不被点上去批评都算好的了。

方乔咽了口口水，指尖扣进手心，满脸的不服气。

在大家的质疑声中，程知站上了最中间的位置，他图省事，袖子被他卷了两圈，正好卡到手肘的位置，露了白皙的小臂。

ta刚打算播放音乐，就被方乔开口打断。

“老师，虽然很突然，但是我觉得我这个动作跳得也挺好的，能让我先给大家展示一下吗？”

ta迟疑片刻，本着不想浇灭学生的积极性的原则，同意让方乔跳一次这段舞蹈。

程知往后退了一步，给足方乔展示空间。

方乔脱掉外套，刚刚开始跳，ta一眼就看出了他慢半拍的动作，出声让他停下。

“你，这个动作发力点不对，所以才会比其他人慢半拍，要像这样，懂了吗？”

ta边给方乔演示了一遍，边纠正他动作上的错误。

方乔调整了一会，结果越调整越不对劲，ta出声打断了他。

“要不就先这样吧，等会你自己私下找其他选手教你，我们赶进度，你一个人耽误大家太久也不好。”

ta说完，就带着大家继续学下一个节拍的动作，而方乔眼圈微微泛红，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待到方乔灰溜溜地离开之后，ta示意程知过来。

ta再次播放音乐，程知卡着点进入音乐，流畅地跳完了一套完整的动作，和刚刚方乔的表现产生鲜明对比，让ta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