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瑟疑惑道：&ldo;这边平时人流量挺大的，招聘启事估计很多人都看到了吧，在书店工作也是很好的事，为什么会招不到人？&rdo;

店员笑了笑：&ldo;可能是嫌工资太少了吧。

&rdo;

&ldo;这样啊……那确实有点难办，可你不也没嫌工资少吗？&rdo;

店员神色有点奇异：&ldo;我‐‐我是这里的老板。

&rdo;看见赵瑟惊讶的样子，又笑着补充了一句：&ldo;工资再少也不能跑啊。

&rdo;

赵瑟再度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样貌，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这么年轻就独立开书店，真的太需要勇气了。

她忍不住真心实意地忧虑道：&ldo;生意这么不景气，以后可怎么办啊？&rdo;

店员，哦不，店长也不免认真地想了想，说：&ldo;其实也还好，成本能拿回来。

&rdo;

赵瑟依旧是一脸忧心的样子。

他忍不住说：&ldo;其实，你不用把开书店看出是多么崇高的事，从本质上来说，这就是一家商店，我也只不过是个生意人，没什么风雅的。

既然是做生意，那么盈亏都是很正常的事。

&rdo;

一面说着，他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把纸箱里的书按照一定顺序摆上书架，同时换下一批书。

低层放满了，接着放高层，他爬上一架小梯子，然后对赵瑟说：&ldo;麻烦把那几本递给我。

&rdo;

赵瑟顺着他指的方向拿起几本书，那都是民国文人的作品集，如《张充合诗画书选》等等，赵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递过去。

店长又递过来两本书，是两个不同版本的《山居杂忆》。

赵瑟问：&ldo;这些为什么要换下来？是因为……没什么人买吗？&rdo;

店长尴尬地笑了两声：&ldo;没那么惨淡，但买的人很少就是了。

换下来并不是受销量的影响，单纯地换换书目而已，好看些。

&rdo;

店长把整个书架重新整理了一下，把梯子收到墙角的一个小隔间，最后重新推起小推车，说：&ldo;谢谢你啦，我这边忙完了，再去仓库整理一下，你快去看书吧。

&rdo;

赵瑟点点头，虽然她甚至想去仓库观摩一下，但这实在不合情理，只好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

但她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ldo;那个……老板？你这里没有人看店，你又去了仓库，不担心有小偷吗？&rdo;

店主向上指了指：&ldo;有监控的。

&rdo;

好吧，自己果然是太天真。

赵瑟觉得有些丢脸，赶紧点了点头走开了。

这么久了都没看见孟今的身影，赵瑟索性也去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