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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贺知&ldo;嗯&rdo;了一声，问纪卯：&ldo;你出门穿的什么衣服？&rdo;

&ldo;t恤是你的。

我把裤子烘gān了，工人帮我熨了一下，&rdo;纪卯退远了一点，给贺知看全身，又说，&ldo;她看上去很想问我跟你什么关系。

&rdo;

&ldo;你说了吗？&rdo;贺知直视着纪卯，问他。

&ldo;她又没问，&rdo;纪卯嘟哝一句，弯腰捡起地上的盒子，得意地跟贺知介绍，直播开箱，&ldo;我现在要拆我的芯片了，我身份卡上也叫纪卯。

&rdo;

贺知点点头，让他继续，纪卯撕开了盒子，拿出一张身份卡和一张芯片，眼睛笑的快眯起来了，牙齿咬了咬嘴唇，给贺知展示他的身份卡：&ldo;你看。

&rdo;

&ldo;做得不错，这玩意儿能刷吗？&rdo;贺知盯着屏幕问。

&ldo;能，&rdo;纪卯摸了摸卡上的照片，抬头看着屏幕，&ldo;我现在是2068年3月出生的纪卯，基因综合测试分76分，失业，账户余额为三万八千四百六十五元。

&rdo;

贺知点了点头，纪卯貌似推销实为炫耀：&ldo;如果你需要假身份，我可以帮你，保证自由出入海关。

&rdo;

贺知说&ldo;够了&rdo;，让纪卯停下来，告诉他自己拿到了那个机器人的说明书。

纪卯低头查看着自己的芯片，闻言抬头，缓缓问道：&ldo;充气娃娃的说明书……吗？&rdo;

贺知跟他大眼瞪小眼几秒，尽量客观地解释：&ldo;也有一些硬件说明。

&rdo;

&ldo;哦。

&rdo;纪卯发出一个单音节，慢慢点头。

贺知看着纪卯那态度，联想起在实验室里丁教授的目光，感到很羞愤，恼怒地问他：&ldo;哦是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谢谢的意思，&rdo;纪卯低头把芯片塞进手环里，随意地问他，&ldo;你晚上回不回家？&rdo;

他穿着贺知的黑t恤，手臂白得能发光，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打在他身上，每一帧动作，举手投足，看上去都很美。

&ldo;回，&rdo;贺知自动把纪卯的话理解成催他回家，气就消了一半，问纪卯，&ldo;怎么了？&rdo;

纪卯说：&ldo;你帮我带几条长袖的衣服回来好吗？&rdo;

贺知的t恤盖过了他的小臂一点，堪堪遮住伤口，纪卯把t恤的袖子拉起来一些，伤口就展露无遗了。

纪卯说：&ldo;我明天想去找工作了，怕被人看见。

&rdo;

他没有贴近镜头，那一条破口依然很明显。

手臂上的硅胶被划开后，纪卯没办法也没意识去作什么处理，过了一天两夜，伤口翘开了边，像一张咧着笑的嘴，嘲笑着贺知的不知轻重。

贺知觉得很有些刺眼，移开了眼，说：&ldo;我让实验室做了两具新的，你换上新的再去找工作吧。

&rdo;

&ldo;要多久啊？&rdo;纪卯问他。

&ldo;……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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