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后，理查德走过来，把她拉到一旁：&ldo;史黛拉‐‐我敢肯定，诊疗室里的吗啡少了一些。

&rdo;

&ldo;胡说八道!&rdo;她尖刻地驳斥道，&ldo;绝不可能。

&rdo;他们很快就会问到这个问题，他必须，必须冷静果断地做出回答。

&ldo;万一她趁着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偷了一些呢?&rdo;

&ldo;她从来没有独自在那个房间里待过，理查德。

我一直跟她在一起，一秒钟都没离开，而且你和弗雷德里克也在。

再说，钥匙‐‐&rdo;

&ldo;护士知道钥匙放在哪儿。

我们都把钥匙藏在那么几个地方。

&rdo;

&ldo;但是，我告诉你，理查德，我一直和她在一起。

别犯嘀咕了，否则他们会起疑心的。

为了让你安心，过后我们可以合计一下记录册上的药品数量。

&rdo;

但是，理查德不会罢休的!他肯定会自责地找到探长，把刚才对妻子说过的话告诉他，说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诊疗室里的吗啡少了一些……&ldo;你看，史黛拉，&rdo;他压低声音对她说，&ldo;她服用的吗啡一定是从哪儿偷来的。

如果她是从我们这里拿的，我们不能让别人替咱们背黑锅。

&rdo;

这时，诊疗室门外起了一阵骚动。

有个女人坚持说自己的孩子在门口被车撞倒了，她知道不能移动他，所以不能去找其他医生。

理查德看到守在门口的警察要把那女人打发走，脸色变得铁青。

&ldo;你们去吧。

&rdo;考克瑞尔见到这一幕，说道，&ldo;我会拿你的危险药品记录册，翻翻看。

&rdo;他坐下身，把记录册摊在膝盖上，像个翻看图画册的孩子一样，迫不及待地浏览着。

弗雷德里克见这边情况稳妥，便出门帮忙救助那个哭喊的孩子了。

片刻之后，探长抬起头，&ldo;他们两个合伙人都可以接触到这本记录册吗，哈里森夫人?&rdo;

&ldo;当然了。

&rdo;史黛拉说。

&ldo;我发现他们是用一根圆珠笔做记录的。

&rdo;

&ldo;我们就把一支圆珠笔夹在记录册里。

&rdo;

&ldo;嗯，圆珠笔是很有用，&rdo;他说，&ldo;只是一旦没水儿了，不能灌墨水。

我看到他们直接换了一根蓝色的。

大约有一个星期吧，之前一直都是用黑色的。

&rdo;

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光线昏暗，她分辨不出那两种脏兮兮的灰蓝色，若是在白天，她一定会注意到的。

她随机选择的数字，两个月前，三个月前，六个月前‐‐用不同颜色的墨水篡改过的数字清晰地显现出来。

她的语速加快，语气也有些激动：&ldo;您的意思是有人篡改过药品数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