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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好了，说给我们听听吧。

&rdo;摩莉装出快活的样子对安娜说，后者已沉默了好一阵子。

&ldo;好吧，我想你不打算听有关同志们的情况吧？&rdo;

&ldo;在法国和意大利，知识分子天天在谈论联共二十大和匈牙利事件，谈论匈牙利的前途、教训和值得反思的错误。

&rdo;

&ldo;这里也是这样，谢天谢地，人们好像对它已感厌倦了，我还是不去谈它吧。

&rdo;&ldo;那也好。

&rdo;

&ldo;我想我可以提一提三位同志‐‐‐哦，只是随便说说，&rdo;安娜赶紧补上一句，因为摩莉做了个鬼脸，&ldo;是工人阶级的三个儿子，工会的官员。

&rdo;&ldo;谁？&rdo;

&ldo;汤姆？温特斯、莱恩？科豪和勃伯？福勒。

&rdo;

&ldo;我认识他们，当然。

&rdo;摩莉即刻说。

什么人她都认识，或者早就认识。

&ldo;他们怎么啦？&rdo;

&ldo;就在二十大召开以前，正当我们这个圈子显得动荡不安、阴谋四起，连南斯拉夫也出现危机时，我偶然间结识了他们，用他们通常的话来说是文化上的交往。

那时候，我和我的同党们都在花大量的时间从事党内的论争‐‐‐我们这班人真太天真了‐‐‐竭力想说服人们承认发生在俄国的怪事，而不仅仅是否定它。

这时我突然收到了他们三人的来信‐‐‐当然是分别写来的，他们自己并不知道别人是否也一样给我写了信。

他们的话显得很严肃，大意是说，无论现在还是过去，任何关于莫斯科有什么肮脏的勾当或革命之父斯大林犯了什么错误的传闻都是工人阶级的敌人散布的。

&rdo;摩莉笑了起来，但显得很文雅。

她的神经早已久经磨练。

&ldo;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关键是：这三封信写的是同一个内容。

当然，笔迹稍有差别。

&rdo;&ldo;应大有差别吧。

&rdo;

&ldo;为了自我消遣，我把三封信都打了出来‐‐‐都按原文打，然后放在一起。

发现其中的措词、风格、语气都是相同的。

简直无法区别这一封是汤姆写的，另一封是莱恩写的。

&rdo;

摩莉抱怨说：&ldo;在你那本笔记什么的玩艺里，没有你和汤姆的秘密吧？&rdo;

&ldo;没有。

得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我还没有把它写完呢。

&rdo;&ldo;好了，我不想再追问你了。

&rdo;

自由女性1（23）

&ldo;这以后就是二十大了，我随后又马上收到了另外三封信。

都是一些歇斯底里的话：自责、自贬、内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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