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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这里,老兄,老海利就是从这里跃下去的。
&rdo;
路克回头一看,是刚才也在酒店里喝酒的一个家伙。
刚才他对路克一句话也没说,现在却显然有意要说个痛快。
那个老工人说:&ldo;一脚没踩稳,他就是没踩稳,一头栽进河里。
&rdo;
&ldo;也许是别人把他推下去的。
&rdo;路克故意用自然的口气说。
&ldo;也许,&rdo;那人说,&ldo;不过我想不出谁会做这种事。
&rdo;
&ldo;也许他有几个仇人。
他每次喝醉酒就会乱骂人。
不是吗?&rdo;
&ldo;他的话真叫人受不了,一点也没遮拦,可是谁也不会朝喝醉酒的人再推一把。
&rdo;
路克没有再跟他争,他显然认为对喝醉酒的人趁火打劫是很不道德的事。
路克只说:&ldo;喔,真可怜。
&rdo;
&ldo;他老婆可不这么想,&rdo;老人说,&ldo;她和露西没什么好伤心的。
&rdo;
&ldo;也许还有别人也恨不得除掉他。
&rdo;
老人对这没什么概念。
他说:&ldo;也许吧,可是他对人实在没什么害处。
&rdo;
说完,他就走了。
路克把脚步移向图书馆和博物馆那个方向。
他从标明&ldo;博物馆&rdo;的那道门走到图书馆后面,一个橱子一个橱子观赏着那些不很有趣的陈列品‐‐包括一些罗马陶器和硬币,一些南海珍品,一个马来头饰,&ldo;贺顿少校捐赠的&rdo;各种印度神像,以及一些看来很凶恶的佛像、一盒看来很可疑的埃及珠子。
路克又走进大厅,里面没人,他快步走上楼梯,楼上有一个放杂志和报纸的房间,另外一间摆满了小说。
路克又上了一层楼,上面有些摆满废弃物的房间‐‐被飞蛾咬过的鸟标本、破旧的杂志,还有一个房间的架子上全是过时的小说和儿童书籍。
路克走到窗旁,汤米&iddot;皮尔斯一定在这上面坐过,正当他一边吹口哨,一边擦窗户的时侯,忽然听到有人进来。
汤米立刻作出努力工作的模样,探出上身用力擦窗户,这时候,那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突然之间伸手杷他推下去。
路克转身走下楼梯,在大厅里站了一、两分钟,谁也不知道他进来,谁也没看到他上楼。
路克想:&ldo;谁都做得到,真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