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言动作微微一顿，继而冷清的声音传来，&ldo;陛下希望臣是何时来的，臣就是何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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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凤兮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果然都看到了。

霍谨言洗好了帕子，又走了回来，半跪在凤兮的身边，在她诧异的目光下抬起她的一只手，然后拿着自己手中洁白的帕子认真的为她擦着手上的血迹。

凤兮有心怒喝一声&ldo;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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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的她又咽了回去，也罢，手上这血腥的味道熏的她想吐，反正擦个手而已，身为皇上，这种事本就从来都是别人伺候着她做的，也无所谓什么习惯不习惯。

霍谨言就那么沉默着半跪在地上，一双幽深的眼睛认真而专注的看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将她手上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不知为何，凤兮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她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然后微微偏过头，声音疏远而又冷漠，&ldo;今日的事丞相最好不要对别人说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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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谨言手上的动作顿住，然后放下了她的手说道，&ldo;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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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ldo;微臣不会说出去的，只是……陛下总是如此，不累么？&rdo;

凤兮偏过头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带着薄怒和微微的倔强，&ldo;什么累不累？朕本来就是这样，只是第一回动手，微微有些不适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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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没听到霍谨言的回答，她忍不住转头去看他，他却蓦然抬起手伸向了她的脸。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瞬间如同被针刺了一样朝后面躲去，声音带了一丝羞恼，&ldo;你做什么？&rdo;

霍谨言的手停在半空，听到她的质问，他面无表情的收回手道，&ldo;你的脸上沾上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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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凤兮闻言有点尴尬，声音也带了一丝僵硬，&ldo;朕自己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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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木着脸抬手就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

霍谨言没说话，只是收回去的那只手在袖子里面渐渐攥紧。

他刚刚差一点就忍不住心中的情绪，差一点就触碰了她的脸颊。

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他也知道他们的关系维持在这样就好，若是再进一步，对谁都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