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从走廊上看，因为技术人员已经在工作了，但，不，一个三十岁的连环杀手，尤其是死了的，这就像一幅狩猎图，需要凑近观察。

他很满意。

他走进房间，就像一位罗马皇帝。

他凑近床边，探头观察了一下，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姿态优雅，非常优雅，然后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做出一副事情了结了的神情。

他向卡米尔指了指那些身份鉴证科的技术员：&ldo;我必须尽快得到结论，你知道……&rdo;

这是在说，他想邀功，尽快。

卡米尔同意，尽快。

&ldo;但还是得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是吗?&rdo;法官加了一句。

&ldo;当然，&rdo;卡米尔说，&ldo;水落石出。

&rdo;

法官准备离开。

卡米尔听到炮火装进加农炮的声音。

&ldo;你想说，对我来说?&rdo;

&ldo;说真的，是的。

&rdo;

这么说着，他脱下他的保护衣。

帽子和拖鞋，不符合他的庄严身份。

&ldo;在这件事中，&rdo;他终于又开口说道，&ldo;你恰恰是缺了一种理智，范霍文警官。

你追着这些事件，跑了很久。

你甚至清楚地知道了受害者的身份，但最后还是多亏了她。

你是在紧要关头得救了，但你离破案还很远，要不是这个……令人欣慰的&lso;意外事件&rso;，&rdo;他指指房间里，&ldo;我不确定你能够搞定这个案子。

我觉得你不……&rdo;

&ldo;不够格?&rdo;卡米尔替他补上，&ldo;是啊，是啊，法官先生，说出来吧，你话已经到嘴边了。

&rdo;

法官恼羞成怒，在走廊上走了几步。

&ldo;这还真是你的风格，&rdo;卡米尔说，&ldo;没勇气说出你真正的想法，也没有足够的真诚按你所说的去想。

&rdo;

&ldo;那我就告诉你我真正的想法……&rdo;

&ldo;我好害怕。

&rdo;

&ldo;我恐怕你不适合负责重案。

&rdo;

他停顿了一下，以强调他经过深思熟虑，作为一个睿智的、知道自己的重要性的人，他从不说无足轻重的话。

&ldo;你的复职还不那么确定，警官。

你或许还是应该保持一点儿距离。

&rdo;

52

所有物品首先都被送往了化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