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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边用不上我们伺候,”
素律放下搪瓷盆,拉着盼娣在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铜镜里的小姑娘,笑得温婉:“我替你梳妆吧。”
“昨日没看出来,你这洗漱过后,头发竟这般油光水滑。”
盼娣推辞不过,只能由着素律在她头脸上折腾,小声解释到:“我娘的头发便极好,兴许是遗传。”
素律“哦”
了一声便不再多问,转而说起其他。
“唉,未生这事前,我与殿下也曾来过绛州,那时,绛州可是除了京都以外最为繁华的州府,人口也多,也没有宵禁,灯火通明至天亮,如今看起来竟不见半分从前的模样了。”
盼娣心头一跳,眼前浮现出沾血的钢鞭,横陈着腐烂的尸首,耳边环绕着声嘶力竭的哀嚎。
半响,她咬咬牙,嗫嚅着说道:“还有很多人活着,我见过,年轻的男子,女子,都活着,死的都是些老人孩子罢了。”
素律手下一顿。
“你……说什么?”
盼娣闭着眼,凄惨的笑了一下,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我是从其他地方逃回来的,我不是绛州人,在灾难还未如此严重时,他们便在大街上肆意抓人,抓走了青壮的男子,和年轻的女子,男子每日操练挥刀刺枪,女子负责洗衣做饭,人太多了,有时候粮食不够吃,便要带些人去山里抓几只羊回来。”
…………
“你说于家没有钱?”
姜妁肃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几案上摆着半人高的账册。
姜十五将其中一本摊开,指着一处给姜妁看:“确实如此,已经派人搜查过,于家的库房空空如也,审计司的人也将这些账册一字不落的逐一核对,账册中确实有大笔资金流入,却不见去向。”
姜妁才起床,有些压不住自己脾气,忍不住一把将那堆账本拂落地,想了想还不够解气,抬脚便将几案踹翻。
姜十五记得姜妁上一回如此勃然大怒时,还是五六年前嘉成皇后对她自称母后的事了,那一回嘉成皇后阖宫上下死得一个不剩,就连嘉成皇后自己也有大半年的时候缠绵病榻。
思及此,姜十五心下骇然,双膝一弯跪在地上,闷声不敢说话。
前世,姜妁忙着与傅长生周旋,给嘉成皇后添堵,根本腾不开空留意这件事,当容涣以极其惨烈的方式,将一派和平盛世得假象撕开,她便知道,这件事背后必然牵连着一条更深的毒蛇,可她偏偏无暇顾及。
等她登基为帝时,涉事的知州已经死得一个不剩,蛛丝马迹已经被磨灭得一干二净,压根没给她查明真相的机会。
巧在傅长生手底下的阴司数不胜数,她便理所应当的把这罪名栽在了他身上。
可姜妁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的幕后之人不是傅长生,而有可能是某一个皇亲国戚,甚至是某一个皇子。
容涣踏着晨光走进来,眼见气氛僵持,便挥手让姜十五下去。
姜十五从未有一刻如此感谢容涣,见姜妁只是冷着张脸,并没有说什么,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