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昨天夏冰借给楚凡钱，说不定，楚凡现在还真的只有在这份离婚协议上签字一条路可走了。

一边是女儿苗苗的命，一边是净身出户，楚凡只能选择前者。

可是，既然昨天夏冰已经借了钱给楚凡，那楚凡现在根本不存在这个选择难题！

嘶——

嘶——

嘶——

楚凡拿起那份离婚协议，撕成两半，对折，又撕成两半，又对折，又撕成两半……

然后，一把扔向何丽丽！

碎纸片像一团雪球般打在何丽丽化了妆的脸上，化作数不清的雪花，散落一地。

“何丽丽，要离婚可以，但净身出户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

楚凡指着何丽丽的鼻子，怒斥道。

“楚凡……行，你有种！

咱们走着瞧！”

何丽丽没想到楚凡竟然如此强硬，呆愣片刻，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走。

“哇——”

这时，病床上的苗苗终于吓得大哭起来。

才五岁的她，又哪里能理解刚刚这一幕？

“苗苗乖，不要怕，不要怕……”

楚凡飞快走到病床边，俯下身来，贴着苗苗的脸，轻轻拍着苗苗，让她安心。

“粑粑……你……你跟她……要离婚吗？”

苗苗抽泣着小声道。

五年前，楚凡收养了还是婴儿的苗苗。

四年前，楚凡与何丽丽结婚。

三年前，楚凡去海外工作。

苗苗虽然年幼不懂事，但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她又岂会感觉不出？

所以，这么多年来，苗苗从来都只是称呼何丽丽为‘她’！

楚凡安慰了一会儿，苗苗终于不再哭了，楚国强和许舒却是拎着早饭来了。

“小凡，这些是怎么回事啊？”

楚国强和许舒指着地上的碎纸片道。

“爸，妈，没什么！

只是垃圾而已，我马上来清扫！”

楚凡顿时一慌，连忙弯腰去捡。

但，却已经晚了，楚国强和许舒两人已经各自拿起几张碎纸片看了起来。

“离婚协议？小凡，你要跟何丽丽离婚？”

楚国强和许舒看了几眼，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