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人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

而苏姚站在角落，从刚才得知真相就出了神，想想自己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真又是死里逃生了一回。

如此一来，秦家的罪名就给洗脱了，秦少卿应是没事了。

范英博见此事已经如此，他也无法据理力争，何况这是警局，他便打算走人。

&ldo;杨队长，那我儿子能否回家了?&rdo;秦夫人笑道。

&ldo;那是自然，我这就让小张去办手续，几位也先别急着走啊。

&rdo;杨队长喊住了范家的人，请了秦范两家当家和苏姚又进审讯室，又让同事给他们倒了热茶，他走到门口喊了一声，&ldo;小崔，把证物拿过来。

&rdo;

众人不明所以。

没一会，一个小伙子拿着个袋子，装有之前搜到三个小瓷罐。

&ldo;这是什么?&rdo;杨队长明知故问了一句。

范英博阖了下眼，&ldo;这是我们养鬼的容器，杨队长不见得不认识吧?&rdo;

&ldo;我知道啊。

&rdo;杨队长点了点头。

&ldo;那你问什么?&rdo;范英博反问。

杨队长戴上手套，从桌上的袋中拿出一个瓷罐，&ldo;我们之前拆开，这些里面都塞着尸油和死者头发，其中有一个发现竟然与之前一宗悬案有关系。

&rdo;

苏姚双眼瞪大，难道是陆青青?

果见杨队长打开那个瓷罐，取出纸条，上面的名字正是陆青青。

秦夫人与老张坐在那，神情波澜不惊，而范英博一听变了脸色，&ldo;什么悬案?&rdo;

&ldo;一桩盗尸案。

&rdo;

杨队长解释了一遍这个案子，不过他直切主题，没说这陆青青怎么死得，就说了她的尸体下土后被人挖走，找了大半年没找到，成了警局的悬案。

&ldo;想来这瓷罐里的尸油和头发是陆青青的吧，这尸体大半年都没找到，您这玩意儿哪来的?&rdo;杨队长走近范英博，意味深长地问道。

虬城之所以没有禁止范家养鬼生意，那是他们之前所找的尸体都是合法，经过亲属允许，并且养鬼买卖也正当，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ldo;我们收的都是夭折的婴儿，这么大的人怎么养成小鬼?&rdo;范英博说道，并且他说养鬼都是用婴儿，最大也不超过8岁的儿童，那是因为小孩子成鬼好控制，而像陆青青那样十几岁的女孩根本不可能拿来养成鬼。

他在说话，杨队长却在打量他。

范英博很镇定，从神色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他说的和苏姚之前看的《百驱书》说法一致，如果不是特意提到了苗疆蛊术，陆青青那样的女孩确实不能成为养鬼人的目标，只是不知道杨队长对此是否了解。

&ldo;是这样吗?&rdo;杨队长转头面向秦夫人。

&ldo;杨队长问错人了，我一个妇人怎么知道这些?&rdo;秦夫人笑道，&ldo;再说我们秦家只驱鬼，不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