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第一次试着使用仙器中的灵气，控制不住也是在所难免的。

&rdo;沈云辞眨眼的时候，有水珠从睫毛上滚落。

第49章斩仙残片（4）

&ldo;是么。

&rdo;燕归一听这种话就知道，那不过是安慰人罢了。

于是显得兴致缺缺，只是顺口问了一句：&ldo;那你也曾经控制不住过吗?&rdo;

看过原书剧情中沈云辞那一路顺遂的经历，燕归觉得这个问题基本上等于没问‐‐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沈云辞想要控制，却控制不了的。

但接下来沈云辞的话是让燕归没想到的。

&ldo;当然有啊。

&rdo;沈云辞微微抬起头，视线往上落在瀑布的水流中，那样子仿佛是在回忆很以前的事情，&ldo;第一次接触高阶仙器，并且试图将其中灵气炼化的时候，我好像是在魔界毁掉了一整座宫殿。

&rdo;

&ldo;好像是?&rdo;燕归疑惑地一挑眉，原书剧情结束在沈云辞将整个灵初界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对于魔界的描述倒是少有。

即使偶尔出现，也是在沈云辞断断续续的回忆中，所以燕归听沈云辞主动提起魔界往事的时候，倒是被勾起了兴趣。

沈云辞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ldo;因为我没看到那座宫殿后来在灵气冲击下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记得自己在宫殿的某部分废墟下面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水的温度给冻醒的，睁眼就看见自己在水里往下沉。

&rdo;

听到这里，燕归更觉得好奇了：&ldo;你不是在宫殿废墟下面晕过去了吗?怎么又会在水里醒来呢?&rdo;

&ldo;因为有个人将我从废墟里拎了出来，然后转头就把我扔进了宫殿前的护城河，说是让我好好清醒一下，想清楚&lso;量力而行&rso;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在水里呆了三天，才被允许回到岸上，而那个时候我再去看那座被灵气冲塌的宫殿，发现它已经恢复原样了。

&rdo;沈云辞说着说着，突然偏过头来看着燕归，&ldo;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过分?&rdo;

&ldo;大概……是吧。

&rdo;燕归这会儿听出不对劲儿来了，沈云辞如果真的曾经这么被对待过，那也只可能是在小时候。

而且敢这么对待沈云辞的，至少也得是他直系血缘的长辈或者师父。

不过读过原书剧情的燕归知道，沈云辞是没有师父的。

那燕归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敢把沈云辞扔进护城河，还强行让他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的，十有八九得是沈云辞他亲爹。

&ldo;可就是这么一个过分的人，他却是我的父亲。

&rdo;沈云辞微微眯起眼睛，视线又落回了瀑布上。

果然!

燕归在心中给自己的猜测划了个对号，不过沈云辞他爹的画风也真是非常与众不同了，想必沈云辞小时候的肯定经常会被他爹教训得怀疑人生，所以才会养成如今这么一个步步为营、城府颇深的性格。

&ldo;你还记得从玄幽境出来之后，你问我是怎么落到灵初界来的吗?&rdo;沈云辞问。

&ldo;记得啊，你那时候不是还不肯说嘛。

&rdo;燕归这时也干脆在沈云辞旁边盘腿坐了下来，他想起当时沈云辞还露出了一种羞恼的神情，想必他落到灵初界的原因会很有意思。

&ldo;我之所以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我落到灵初界的原因实在有些好笑。

&rdo;沈云辞摇了摇头，似乎是很无奈的样子，&ldo;你一定想不到，这件事情的起因，不过是我在第十八次褪去旧麟，也就是正式成年的那一天问了我父亲一句话。

&rdo;

&ldo;问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