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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陌少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不想把叶子拨开而已。

&rdo;说到这一步，陌少这么个透彻人若还是不能悟，她道义已尽，懒得费唇舌再点拨了。

没想到陌少竟然开了口。

月令花盛开凋零此起彼伏，恍若缓逝的流光，流光底下，陌少凉凉道：&ldo;只将一个人放进回忆中，有何不妥？其他人，有值得我特别注意的必要么？&rdo;

陌少能说出这么一篇话，其实令凤九心生钦佩。

钦佩中怜惜之心顿起，不禁软言道：&ldo;你这样执着专一，着实难得，但与其这么痛苦地将她放进心中……&rdo;

陌少打断她，语声中含着些许莫名：&ldo;我什么时候痛苦了？&rdo;

凤九体谅陌少死鸭子嘴硬，不忍他人窥探自己的脆弱，附和道：&ldo;我明白，明白，即便痛苦，这也不是一般的痛苦，乃是一种甜蜜的痛苦，我都明白，都明白，但甜蜜的痛苦更易摧折人心，万不可熟视无睹，方之这种痛苦才是直入心间最要命……&rdo;

陌少默然打断：&ldo;我觉得你不太明白。

&rdo;

凤九蹙眉：&ldo;唉，痛就痛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这样计较，敢痛就要敢承认。

&rdo;恍然此时是在安慰人需温柔些，试着将眉毛缓下来，沉痛道：&ldo;你这个，就是在逃避嘛，如果不痛苦，你今晚为什么反常地没有同我说很多话呢？&rdo;

陌少似乎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翻了个身，没言语。

凤九心中咯噔一声，该不是自己太过dong若观火，一双火眼金睛扫出陌少深埋于胸的心事，令陌少恼羞成怒了罢？陌少他也忒小气了。

唔，既然己经怒了，想来她说话也无须再这样小心翼翼兜着，开解大业暂放一旁，有个事qg她实在好奇。

她听说过阿兰若许多传言，阿兰若到底如何，她却不晓得，趁着他这一两分怒意，说不得能诈出他一两句真心。

凤九状若平和，漫不经意道：&ldo;你方才说，只想将她一人存于回忆中，她是怎么样的？&rdo;

夜极静，前山不知何处传来清歌入耳，隐隐绰绰，颇渺茫。

陌少开口时声音极低，她却听得真切。

&ldo;很漂亮，&rdo;他说：&ldo;长大了会更漂亮。

&rdo;顿了顿，补充道：&ldo;xg格也好。

&rdo;像是陷入什么回忆，道：&ldo;还很能gān。

哪方面都很能gān。

&rdo;总结道：&ldo;她哪里都很好。

&rdo;又像是自言自语：&ldo;我挑的，自然哪里都很好。

&rdo;

凤九在心中将陌少这几句话过了一遭，又过了一道。

长相好，xg格好，又能gān。

怪不得阿兰若年纪轻轻便魂归离很天，有句老话叫天妒红颜，这等人早早被老天收了实在怨不得。

幸好她同姑姑只是长得好看，xg格不算尤其好，也不算尤其能gān。

但陌少说得这么倍加珍重，凤九觉得不好晾着他，该回他一句，也不晓得该回他个什么，随意咕隆道：&ldo;我以前也喜欢过一个人，印象中长得好像也很好看，但实在要算是个烂人。

&rdo;添了一句：&ldo;所以他可以活得很长。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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