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将灵盘绽开，可明明是雪白浓郁般的白雾，却有丝丝黑气缠绕其间，乍一看不显眼，可对于同样受苦的往千城来说，夺目刺眼。

&ldo;你的…心魔？&rdo;

&ldo;是的，那日在隐陵界，我向她求助，她冷眼离开。

我们深陷囹圄困局，四处受敌，最后两败俱伤，勉强脱身。

也是自那日起，我心生怨魔，直至父亲获知此事，告诉我实情。

&rdo;

往千城言语中微带诧异道：&ldo;那你现在呢？&rdo;

&ldo;现在？我早已看开，若是她的命能换我一命，为何不可？&rdo;

&ldo;以一命，换一命？&rdo;

&ldo;她的命，可换回你我二人修仙之命。

难道…还不够你动手吗？&rdo;

&ldo;要我…动手？&rdo;

&ldo;如若你不愿，想保住你卓山弟子之位，我动手可未尝不可！

要知道当年父亲可是为了你，全部手刃完那些护送往如烟的自家族人才离开，如此得以避免暴露身份。

那些身为往家族人的命，难道都不是命吗？若不是你将她放任至此，逼得我们如今不得不出手杀她后，往家势必将与卓山为敌。

倘若此次由我来动手，便是往家灭门的结果！

&rdo;

往千城早已没有云淡风轻的面容，痛苦吞噬着他仅存的幻想，双手掩盖着满脸的扭曲，深深长叹一气，无力回应道：

&ldo;唉……碧菡，不必徒增变数。

我的心魔，还是由我来吧！

容我再想想……&rdo;

&ldo;哥！

你若是再想下去，你我都会没命的！

&rdo;

&ldo;……&rdo;

往千城回到卓山后整整两日未曾离开房间，自己刚结的灵气雾盘中已显出黑气。

他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只需将一粒红丹握入掌心，看着那琉光金线缠绕在中间，那黑雾便会冉冉隐没其中，毫无踪影。

令牌响起，往如烟那熟悉的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ldo;堂哥，出门吧！

无常找到七师兄，同我们一道。

&rdo;

&ldo;好，我们在山门前汇合。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