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想什么，迈克？直说吧。

&rdo;

&ldo;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可‐‐&rdo;

他恍然大悟地一笑，一抬手：&ldo;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rdo;

&ldo;你已经知道了？&rdo;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在莎拉的经历，也许在他检查灯泡是否要更换，或屋顶能否承受积雪的时候也发生过怪事。

&ldo;你听到了什么？&rdo;

&ldo;多数是罗伊斯?梅瑞尔和迪奇?布鲁克斯传出来的消息，&rdo;他说，&ldo;除此以外就没怎么听说了。

我和妈妈都在弗吉尼亚，记得吗？我们昨晚八点才回来。

不过，这事现在还是小店里的热门话题呢。

&rdo;

有那么一会儿，我的思绪牢牢地停留在莎拉‐拉弗斯上，以至于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想的是，人们正在对我房子里的怪声议论纷纷。

接着，罗伊斯?梅瑞尔的名字提醒了我，我一下子明白了。

梅瑞尔就是那个拄着金头拐杖、色迷迷眨着眼睛的老头儿。

那个四颗牙的老头。

我的看房人说的不是那些幽灵的声音，而是玛蒂?德沃尔。

&ldo;进来喝杯咖啡吧，&rdo;我说，&ldo;让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

&rdo;

我们坐到露台上，我又倒了一杯咖啡，比尔要了一杯茶（&ldo;这些日子咖啡让我上火。

&rdo;他说）。

我先是请他跟我讲了一遍梅瑞尔和布鲁克斯传出的我与玛蒂还有凯拉邂逅的事。

情况比我想的好。

两个老头都看见我抱着小女孩站在路边，他们还看见我的雪佛莱开着车门半停在路边，不过显然两人都没见到凯拉把68号公路的白线当作钢丝来走。

然而，好像为了补偿这个缺憾，罗伊斯宣称看到玛蒂满怀感激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我嘴上亲了一口。

&ldo;他有没有说起我抓住她的屁股把舌头伸进她嘴里？&rdo;我问道。

比尔笑了。

&ldo;罗伊斯打五十岁后就没有这方面的想象力了，而那也是四十多岁前的事了。

&rdo;

&ldo;我根本没有碰过她。

&rdo;的确……有一瞬间我的手滑过她乳房的边沿，但那是无意的，不管这位年轻女士自己怎么想的。

&ldo;得了，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rdo;他说道，&ldo;不过……&rdo;

这个不过他说得和我母亲很像，尾音拖得长长的，让人捏把汗。

&ldo;不过什么？&rdo;

&ldo;你最好是和她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