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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晏耐心地跟着荧光符的方向走,从郊区绕回来直接飚上了高速,上了高速后,随着荧光符燃烧的速度,他简直把汽车当飞机开到飞起,离开c城出了隧道,秦岭发现荧光符烧光的同时,车子一头扎进了荒野地里。
“我操。”
程峰没设防,脑袋狠狠一下撞上前座,秦岭被他顶了一下差点儿撞向挡风玻璃。
凌晨两点半,接近三点,由子桑晏率领,三人走在荒野地里,半点儿月光也没有,靠着手机电筒照路,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刻意飞在荒草上吸引注意力的大纸鹤。
“在那!”
程峰眼前一亮,拨开荒草麻利往前跑,由于荒草太高,他们根本看不到柳生生在哪,到时才发现,柳生生盘腿坐在荒野林间,他闭着眼睛,长长的刘海垂在额前,随风时不时扫过他的眼睫,透过手机微弱的光亮,秦岭看见他嘴角挂着没有擦干的血渍,脸上毫无血色,十分苍白。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几人的到来没有引起他一丁点的反应,就像……程峰心头一跳,想要靠近,子桑晏拦住他,压低前面的荒草,露出了一道蓝色的符。
以前只见过b组那帮人使用黄色的符,蓝色的倒是头一回见,程峰问:“这什么?”
“五雷符。”
子桑晏神色凝重,在李言蹊家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事情已经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你刚才如果碰到他,天将降下五雷轰顶。”
柳生生把这道符放在这防身是为的什么,秦岭和程峰这一刻都有了心里准备,一言不发看着子桑晏从怀里取出一道什么也没画的黄符,用柳生生的那把匕首在自己掌心化开一道小口子,让血滴在符上,他们看不懂他在符上写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嘴里在默念什么,只见他把那道符丢在五雷符旁边,于是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五雷符仿佛一个吸血鬼,闻到血腥味后蓝光熠熠,迫不及待地吸食子桑晏那道符上的血,才过三秒钟,那道黄符上就什么都没有了,五雷符也不再发光,被子桑晏收进手中,刚才那一瞬间就好像幻觉一样。
“柳生生,醒醒,柳生生!”
程峰蹲在柳生生面前,拍了拍他的脸,五雷符被收走后,大纸鹤这才敢靠近自己的主人,在一旁不断用翅膀推他,跟程峰一样力道粗暴。
一人一式神不断在他耳旁吵吵,用绝不温柔的方式企图叫醒他,可他怎么也没有反应,就在程峰去探他鼻息的时候,忍无可忍地柳生生睁开眼睛了,桃花眼凶光毕露,“你在叫丧找大爷晦气么?”
终于醒了,虽然他很凶,但语气透着无法掩藏的虚弱,程峰松了一口气,大度地不跟他争,“你怎么在这?你一直在这?”
荒山野岭的,除了鬼不还有蛇虫鼠蚁么?这货这么龟毛的人怎么肯撂这坐着?
柳生生白了他一眼没搭理,摸了摸大纸鹤凑过来的脑袋,对着它的嘴吹了一口气,把它收进自己身体里,这才站起来,粗鲁地抹了把嘴角上的血,对子桑晏说:“袭击李言蹊的就是从永怀村出来的那位,并不是薛念安。”
最糟糕的事还是发生了,不需要柳生生详说,子桑晏都能料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给李言蹊的那把匕首来自一座死人墓,是陪葬品之一,墓主就是用那把匕首自尽的,鬼气凝聚在匕首上,深埋黄土上千年,怨气极重,那只鬼被吸引过来后,柳生生就现身了,之后发生的,不言而喻。
“它昨晚出现后没有袭击李言蹊,直接冲着匕首去,见到我后它想走,当时我还不知道它身上有伤,时间太短,也不太确定它是不是永怀村来的,就追出去了,出了c城交手后我才确定,并且它根本不可能是薛念安,它身上的鬼气起码凝聚了三百年。”
柳生生回想起昨晚的事,咬牙切齿说:“它能力太强,就算受了伤,我也不是它的对手,但如果就这么放跑了,再要找就难了,况且那时候就算找到了,也未必奈何的了它。”
他原本想缠着那只鬼拖延时间等乔以然等人找过来,谁知道等了大半夜没一个人影,反倒把他的精元耗的差不多,被那鬼跑了不说,还被打伤了。
如果那只鬼没受伤,恐怕柳生生凶多吉少,换句话说,倘若柳生生的能力稍微弱点,那么昨晚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了,秦岭一点点慢慢衔接短短一晚上发生的事,看似都是由警方主动出击,但最后的失利不得不说十分巧合,从宋韵的受伤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好像被操控了一样,包括柳生生的受伤。
然而现在更让人头疼的是那只起码死了三百年以上的鬼,只听子桑晏问道:“有没有看清它的长相?”
提起这个,柳生生不由皱眉,“我觉得它有问题,它不像死人,不像一只鬼,它有实体,身体却是半透明的,有脑袋却没有相貌,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接触的时间太短,对方道行太高,柳生生观察不出来也不足为奇,子桑晏不免想起木可的话,他说坟里的东西是破阵而出的,从古至今,这种事还是头一回,能破道家法阵的鬼,到底是不是鬼,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永怀村这只鬼无疑就是个噩耗,子桑晏把这个消息带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它现在离开了c城,谁也不知道它在哪,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来作乱,最关键的事,没人知道它的来历,也就不清楚它的目的,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一只聚集了三百年怨气的鬼,一朝越狱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重案b组,除了许诺言,李康梦和程易,全员在场,包括沈临修,b组成员不受约束,无论坐姿抑或站姿,皆放荡不羁,a组成员则相当有纪律地站在秦岭身后,大伙都把在办公室里惬意喝咖啡的子桑晏看着,这人从城外回来之后二话不说回家睡觉去了,睡到现在正午十二点,太阳高高挂起才召集大家到局里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