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沧缘还是笑笑的，“要是我出现在天水祭坛我就说我是天水祭者了啊。”

“……”

韩逸脸更黑了，“沧缘大人，你要我们来到底是干什么？”

“哦先看花吧！”

沧缘顺理成章地说道，“这些都是刚种下去的，品种齐全得很——”

什么芍药牡丹杜鹃杜若兰花桃花梅花菊花……沧缘说起这些花来好像在说自家传世珍宝一样，赵文斌极有兴致地听沧缘一一介绍那些绚丽的花朵，而韩逸则明显脑容量不够。

等一等，这莺歌燕舞鸟语花香一片春和景明，可是这是不是哪里不对？

“沧缘大人你没事种什么花玩什么splay啊！”

韩逸终于在沧缘开始介绍种花要领的时候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你不是逆神吗？你不是很苦逼很悲惨很寂寞吗？”

“其实我……”

“你不是被大荒神扔到一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乌龟不靠岸的寒荒之地嘛？”

“其实我……”

“你不是恨透了大荒神恨透了轮回枷锁吗？你不是一直策划重返大荒去找他们复仇吗？”

“其实我……”

“重点是——”

韩逸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杀出去，一路从地下打到天上再从天上打回地下，从东边杀到西边从南边杀到北边杀个九九八十一遍杀他个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民不聊生惨绝人寰呢？？？！

！

！”

赵文斌和沧缘居然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韩逸大口喘气，翻着白眼看过去——

“你们俩为什么露出一种崇拜的眼神？”

韩逸气急败坏地说。

“唔……你的肺活量好大的啊！”

沧缘眨眨眼睛说，赵文斌点头表示赞同。

“……”

韩逸无语问苍天。

沧缘忽然又笑了，这一回却笑得淡漠而寂寥，一瞬间沧缘好像又从那个种花的邻家哥哥变回了九天上孤绝的逆神。

他只是淡淡地说：“我几时说过，我想要复仇？”

“从来就不曾在意过，哪来的恨意？”

“啊？”

韩逸愣住，赵文斌也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