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无力的摇了摇头：&ldo;不了，不找了，能拥有你这一世我已经很满足了，做妖不能太贪心。

&rdo;突然一股腥味往上翻涌，赤瞳闭了闭眼睛压了下去。

他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就算他想贪心，怕是也没用了。

因为他用尽了最后的机会，博得了他们现在的相处，这短暂的相处后，他不但会身死，而且还会神魂俱灭。

空清被他强行留了十几年，为了赎罪，他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空清死后依旧可以进入轮回。

而他生是灵狐，死后却连个孤魂野鬼也做不了，大概不是灰飞烟灭，就是魂飞魄散。

空清看着赤瞳拧眉，憋气而上下滚动的喉咙，就知道赤瞳肯定是在忍着什么。

赤瞳刚将呼之欲出的血腥味压下去，空清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猩红的血染红了素色的衣裳，赤瞳抬手将空清嘴角的血迹擦干净，问道：&ldo;疼吗?&rdo;

空清浅浅一笑：&ldo;不疼。

&rdo;

&ldo;味道不好受吧，来漱漱口。

&rdo;赤瞳拿过水壶凑到空清嘴边。

空清就着水壶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

赤瞳顺手拈了一块点心放进空清的嘴里，嘴角荡漾着笑意：&ldo;饿不饿?再吃两块?&rdo;

空清一边嚼着嘴里的糕点，一边点点头。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无比熟悉的味道。

真的很甜，甜到心坎里面去了，甜到他想哭。

他眼睛通红的看着赤瞳，眼眶里打转的泪顺着眼角滑落。

赤瞳轻轻柔柔的擦干了他的泪痕，笑道：&ldo;果真是年纪大了，所以才会这般爱哭?&rdo;

空清沉默片刻后，不满的问道：&ldo;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吓人?&rdo;

&ldo;怎么会呢，花开会败，人终会老，这是自然法则。

&rdo;赤瞳。

空清幽怨的看了赤瞳一眼，叹息了一声。

赤瞳当即明白了空清的幽怨，顷刻间他那盛世美颜就成了一个和此时的空清不相上下的老头模样。

空清被他如此迅速的作风给逗笑了，眉眼弯弯的笑了好一会，摸着赤瞳的脸说：&ldo;原来你要是老了也没什么两样嘛。

&rdo;

赤瞳看着空清笑的眉眼弯弯，和蔼可亲的模样，忍不住在空清的嘴上轻啄了一下。

满意的笑道：&ldo;是啊，没什么两样，我们都是糟老头子。

&rdo;

吃了东西后，两人相依相偎的又躺了下来。

许是又哭又笑，劳力伤神。

没一会空清就感觉到抑制不住的倦意阵阵袭来，他依偎在赤瞳的怀里强撑着眼皮，声音似呢喃道：&ldo;赤瞳，这辈子能与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

&rdo;

赤瞳轻声回道：&ldo;我也是。

爱你，我甘之如饴。

爱你，我此生无憾。

&rdo;

睡意迷糊中的空清似乎听到了赤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