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刚才……那是什么？&rdo;她困难地问。

&ldo;我们结婚了，自然是结婚的仪式。

&rdo;他朝她笑得百媚丛生，&ldo;这是我们一族的仪式，生死相随，死了也要一起。

&rdo;

&ldo;……&rdo;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她再次懵逼了下，接着又一次被人攻城略地，整个人都不好了。

比起第一次因为有所图而克制的欢爱，第二次格外地激烈疯狂。

&ldo;你……你为什么……&rdo;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ldo;……白天时的样子……是装的？&rdo;

&ldo;不是。

&rdo;他亲吻她温润的肌肤，鼻尖蹭着她的锁骨。

&ldo;你以后会知道的。

&rdo;

&ldo;……&rdo;

直到她疲惫地睡去，男人半撑起身，俯看着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拉着她左手轻轻地抚着她的手掌心，那里烙印着属于他的印记，她的一生将会和他纠缠，死亡也无法分开。

她睡得很熟，原本蹙起的眉峰渐渐松开。

强大的妖力冲击下，她的记忆渐渐被抹除，替换。

她又一次忘记他了。

他眼里流露出些许遗憾，却没有后悔。

&ldo;郁龄……&rdo;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切美好得让她并不想拒绝，因为这个人太温柔了。

听到那已不复清润的沙哑声音，她又睁开眼睛，他背对着光线，脸陷在阴影之中，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胸口，带来丝丝痒意……

长长的头发？

郁龄瞬间僵硬了下，表情也变得空白，身上的男人俯首看她，一只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平放在她的胸口，背光的阴影中，她只能看到他漂亮的眼睛格外地晶亮，灼灼生辉，仿佛在看着猎物。

半晌，她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摸了几下，又扯了扯，终于确认了这是真的，并不是她的幻觉。

&ldo;郁龄，别怕。

&rdo;他轻轻地吻了下她，温柔地安抚。

郁龄深吸了口气，手指间触摸到他温暖的肌肤，瞬间松懈下来。

只要不是那种阴冷又可怕的鬼怪，一切都好……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低低地笑起来，将垂落到胸前的长发撩起，眉眼含笑，慢慢地侧脸，让自己的脸显露在灯光下，也让她能一览无遗，顿时心头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看着灯光下那张脸，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曾经感叹过，这人的眼睛非常漂亮，他过于俊秀的五官与之相比，反而黯然失色，极不相衬，直到现在，这一样的一双眼睛与这样的容颜，美得惊心动魄，不会再生出那样的感叹了。

他含笑看着她，身体半压在她身上，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说不出的亲密，又带着几分亲昵的占有，爱死了她这种看他看到呆掉的神情，忍不住低头亲她微张的唇瓣，并不介意用美色去诱惑她。

&ldo;你是……谁？&rdo;她艰难地问。

&ldo;我是奚辞，今天和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