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靠近来人，却怎么也不能贴近，苏亦凝眼眶通红，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血印可见。

齐玉娆不受控制地伸手点了点苏亦凝的唇，然后被苏亦凝咬了一瞬。

疼痛和刺激磨砺着齐玉娆的感官，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她不可能全然没有感觉。

记忆和那天苏亦凝叫她起床的时候，她朦胧间含住的那根手指重合，齐玉娆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

“姐姐。”

齐玉娆轻轻地唤了苏亦凝一声，苏亦凝气息炽热，却没有辨晰的能力。

她痛苦如同野兽，齐玉娆恨不得此刻是她在遭受这样的煎熬。

齐玉娆握住了苏亦凝的手。

苏亦凝挣扎了很久，齐玉娆不敢做什么，就不停地握着苏亦凝的手。

无论苏亦凝是嗔是怒，齐玉娆都只是握着她的手，不动分毫，不越过一层红线。

但是这样脆弱的苏亦凝，却悄悄地，放出了齐玉娆内心的凶兽。

原来，姐姐也可以这般脆弱。

脆弱到这么需要她。

齐玉娆恍惚间觉得那天系在她手上的黑色丝带也能由她为姐姐亲手系上。

她可以附在姐姐身侧，然后——真正地满足姐姐。

就像是姐姐在梦里满足自己那样。

齐玉娆恍惚间落了泪。

姐姐呀，我和你……感同身受。

直到许久之后，苏亦凝才渐渐清明起来——

“小宝？”

苏亦凝仔细辨认，然后确认道，“小宝。”

“姐姐。”

齐玉娆坐在苏亦凝的枕边，红着眼。

她用纸巾擦去苏亦凝额角的薄汗。

苏亦凝现在已经有几分缓和了，齐玉娆的指尖在虚空之中描摹着苏亦凝的眉眼，她的眼睛里是苏亦凝面若桃花的绯色样子，齐玉娆轻声问：“姐姐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现在好些了。”

苏亦凝全身上下都发出了虚汗，整个人如同大病一场，她的脸上还有谷欠涩不满的余韵，让齐玉娆不敢再看。

萧颖初带的医生也从酒店楼下上来了，宴会厅当中仍有推杯换盏的各路神仙，而萧颖初的房间里存着几丝安宁。

“谢谢了。”

苏亦凝向萧颖初和齐玉娆道谢，“幸好有你们，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